許沫知道蕭疏喜歡這歌,把話筒給了她,再把她推到了前面。
猝不及防的一首歌,蕭疏剛站上去,前奏就過去,她沒有接上。
身側卻傳來一道磁性的男聲。
“oceans apart……”
聲音很好聽,不同於楚臨淵深沉的厚重,他的聲音,像是……山間清泉,沁人心脾的清涼。
轉頭,蕭疏看到從進來就坐在最遠處的那個男孩兒,他的穿著比其他人要低調很多,簡單的黑色衛衣,牛仔褲,感覺不出一絲一毫娛樂圈孵化的氣質。
在蕭疏看他的時候,他轉過了頭,用一雙清澈的眸子看著蕭疏,清冷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
哦,難道現在長得帥氣的小鮮肉,都是這種表情?
他對蕭疏做了個手勢,似乎是讓她唱了。
她這才挪回視線,看著螢幕上的字幕。
wherever you go; whatever you do;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whatever it takes;
or how my heart breaks;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i took for granted all the times
that i thought would last somehow。
i hear the laughter;
i taste the tear;
but i can't get near you now。
蕭疏唱到這邊的時候,忽然間唱不下去了,只聽著伴奏在包間裡面響起。
包間裡面原先還很喧鬧,卻在蕭疏停下來的時候,周圍一片安靜。
無論你在何方,無論你做何事,我終將在這裡等你。
那時候蕭疏在法國,楚臨淵在寧城,天各一方,卻心中有彼此。
天涯咫尺。
如今他們同出寧城,卻各生歡喜。
咫尺天涯。
那時候蕭疏一直在單曲重複這首歌。
幾秒鐘的冷場之後,身旁那個少年拿著話筒,繼續唱了下去,緩解了裡面的氣氛。
等到這首歌終於過去了之後,有人很快地切了歌,放了個比較歡快的。
大概,失戀之後的狀態是這樣的,總是會在不知不覺當中想到和那人的點點滴滴。
可以是一首歌,可以是一句話,就能夠戳中她的心,而後整個人都不會太好。
“別喝酒了。”剛才那個少年用一杯果汁替換了蕭疏面前的酒杯,“你酒量不好。”
她剛剛喝了低度數的酒,臉色就微微發紅,雖然她穿得很性…感,但看得出她本身並不是常出來玩的人。
蕭疏和許沫一樣,表面上找了人和她們一起玩,但除了唱歌之外,就連最簡單的肢體接觸都沒有。
她看著面前桃子味的果汁,笑了笑,道:“你知道我最多的時候,喝了兩瓶伏特加。”然後在寢室睡了三天三夜,室友撞開她的門還以為她死了。
“哦。”少年淡淡地應了一聲,“女人喝酒老得快。”
蕭疏:“……”
“真的。”少年似乎還很認真地說道。
“你這麼耿直在娛樂圈,混不下去的。”
“所以我現在沒什麼名氣。”
“好像也是,我並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蕭疏很少關注娛樂新聞,當然不知道時下的小鮮肉都有誰,更不會知道眼前這個小鮮肉是他們經紀公司力推的影視歌三棲發展的藝人。
“夏至。”夏至淡聲說著他的名字。
“你是不是還有個弟弟叫冬至?”
“妹妹。”
蕭疏真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是夏至出生,她是第二年冬至出生的。”
“我也有個哥哥。”
……
那晚,蕭疏睡在許沫家裡。
第二天早上是被電話轟醒的,然後許沫把她從床上拉起來。
“寶貝兒,你上頭條了!”許沫嘴巴上還有牙膏沫,她也是剛才刷牙的同時開啟了手機看今天的新聞,而後看到了蕭疏的頭條。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