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它,就直戳她心臟最柔軟的地方,會想現在這樣,疼得喘不過氣來。
就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一樣。
……
蕭乾出了房間,單手插在西裝褲裡面,沉默著往電梯那邊走去。
乘坐電梯到了一樓之後,他沉著臉和前臺說:“有沒有胃藥?”
“蕭先生您胃不舒服嗎?需不需要我們給您叫醫生過來?”
“胃藥。”蕭乾淡聲重複了這兩個字,再沒有別的言語。
前臺被蕭乾身上的冷意給震懾到,也不敢多問什麼,立刻打電話讓醫務室那邊把胃藥給送過來。
蕭乾站在前臺那邊,宛若一尊雕塑。
沒人知道這個俊美的男人臉上蒙著一層陰影是因為什麼。
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當聽到許沫把“孩子”兩個字掛在嘴邊的時候,蕭乾根本沒辦法再對許沫說任何的重話,就算她為了冬榮不擇手段上位。
但四年前,他和許沫的確有過一個孩子,她在巴黎給他的,的確是她清清白白的身子。
後來,是什麼導致一切都變了?
“蕭先生,您要的藥。”前臺把各種胃藥都給蕭乾拿了過來,放在一個袋子裡面,“如果嚴重的話,您最好還是去醫院,或者我們幫您叫醫生過來。”
嚴重?
好像許沫剛才疼得快要暈過去了一樣。
想到這裡,蕭乾立刻轉身往樓上走去,著急的模樣連謝謝都忘記說一句。
前臺看著蕭乾的背影,不由得向身邊的人感嘆一句:“我覺得在寧城吧,蕭乾的顏值和魅力完全超越寧城四少,完全交往和結婚的理想型啊!”
“寧城四少又是誰?”旁邊的前臺姑娘問道。
“這你都不知道?”女人驚訝道,“那當然是楚公子,秦家小少爺,薛二少和祁書記啊!哦,雖然祁書記現在被關起來了,但魅力依然不減。”
……
蕭乾回到房間,看到許沫閉著眼睛蜷縮在床上,一隻手摁著胃部,很是痛苦的模樣。
他把袋子丟到床頭櫃上,俯身,伸手探了探許沫的額頭。
有些燙。
“起來,我送你去醫院。”疼成這個樣子,竟然還敢跑到這邊來,是過來裝可憐的?
“嗯嗯……”許沫搖頭,拽著被子,不願意起來,眉頭依然緊緊地鎖著,“不去……”
可能是當年在醫院住了一個月之後,導致許沫一聞到消毒藥水的味道就覺得難受,所以聽到有人說要送她去醫院,她全身的細胞都是拒絕的。
蕭乾蹙著眉頭,晚上他喝了酒,而且是不少的酒,這時候自然就少了一份耐心。
“我說起來,許沫。”蕭乾扯掉了許沫身上的被子,有幾分急切。
但是在掀開被子之後,看到許沫蜷縮在一起,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胃部的疼痛。
這個姿勢,就像四年前她躺在血泊之中一樣,無助彷徨,不知所措。
蕭乾以為自己不會有感覺的,但是在那一瞬間,蕭乾覺得有什麼東西重重地捶在他的心上。
“冷。”許沫半閉著眼睛,小手伸出來想要找到被子在什麼地方。
找不到,她身上還疼,不想動太大,最後索性放棄了尋找,就這麼蜷縮在一起。
就像,就像小時候一樣,天冷了,家裡被子不夠,房子四處漏風。
她就把能穿的厚衣服都穿在身上,而後緊緊地蜷縮在一起,這樣,就不會太冷了。
看到這一幕之後,蕭乾心頭一軟,把剛才掀開來的被子重新給許沫蓋上。
一種,無可奈何的情緒湧上心頭,蕭乾多看了許沫一眼。
她應該是出了汗,汗沾溼了頭髮,短髮黏在她的臉頰上,讓白希的小臉看起來更加的憔悴。
她嘴唇泛白,應該是天氣太乾,都起皮了。
無意識的動作,蕭乾伸手,將她黏在臉上的頭髮從臉上拂開,指尖觸到她臉頰的時候,細膩的觸感透過指尖傳遞到蕭乾的腦海之中。
俯下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朝著許沫靠近,她身上有淡淡的辣椒味道,完全掩蓋了香水的香味,夾雜著一點點的汗味和香菸味。
蕭乾的眉頭微微皺著,在“夜歸人”的時候,他看到許沫抽菸,也看到她把一個女孩兒送上了另一個男人的床。
許沫早已經不是四年前的那個許沫。
但是垂眼的時候,看到睡得並不安穩的女人,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