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沫驚了一下,轉頭的時候就看到莫瀚文怒氣衝衝地過來。
想必他是知道了一千萬的事情,所以大晚上的也從寧城趕過來,許沫才不會天真地以為莫瀚文是良心發現,知道自己的女兒住院之後趕過來探望。
“許沫,我讓你來處理這件事情,不是讓你拿著剛剛到手的錢就發出去!一千萬!你到底有什麼資格動公司的錢?到底是誰給你的資格把錢去走的?”莫瀚文很生氣,那麼大一筆錢就這麼被許沫給拿走,簡直要氣炸了。
許沫從先前的驚嚇到現在的淡然,不過花了幾秒鐘的時間,在聽完莫瀚文的話之後,更是笑了出來。
“那我可真是不懂莫總的意思了,難不成您覺得我能憑空變出一千萬來把小莫總捅下的婁子給補上?對不起,我還真沒有那個能力變出一千萬來。”許沫當真覺得莫瀚文就是無理取鬧。
“你都懷了楚臨淵的孩子了,他連一千萬都不給你?虧他楚家家大業大,沒想到這麼小氣!”
許沫算是知道莫瀚文打的什麼算盤了,他一開始就沒打算出這一千萬,就想著讓許沫不管用什麼辦法,這錢必須得從別人手中拿到。
這個別人可以是楚臨淵,或者是那個已經年過半百,可以當許沫父親的楊總。
“您自己兒子賭博輸了錢,讓我幫忙補上公司的空缺,莫總這個如意算盤打得可真是精明。”用五百萬換一千萬,當真是厲害。
“啪——”莫瀚文一巴掌落在許沫的臉上。
從小到大,許沫沒少被莫瀚文打,她小的時候去要生活費被打,後來她不要生活費了,莫瀚文見到她照樣而言相對。
那一巴掌的力道很大,扇得許沫的臉整個往右邊去,白希的臉頰上立刻浮現五根手指印。
那時候的許沫不知道,她和莫瀚文在病房裡面發生的事情,被外面的蕭疏聽到看到。
她以為楚臨淵來了這件事就算這麼了了,可哪裡知道這是所有災難的開始。
楚臨淵的到來讓莫瀚文面色僵硬地離開,他可不敢在楚臨淵面前造次。
楚臨淵來得很急的樣子,康為良似乎很緊張他的手臂,非得讓他去檢查。
半個多小時之後,楚臨淵才重新回來,臉上的神色好了很多。
“聽說你解決了工廠罷工的事情?哪來的錢?”在許沫開口之前,楚臨淵率先問了她。
許沫神色有些渙散,像是並不想和楚臨淵談這件事一樣,“反正,就解決了。”
她的有意隱瞞,楚臨淵也沒有當面拆穿,他想要知道的話,總是可以知道的。
“你怎麼從寧城過來了?今天不是秦雁回爺爺的壽宴嗎?你這麼離開,不妥吧?”
說起這件事,楚臨淵眉頭就微微蹙著,顯然是在壽宴上面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你和笑笑怎麼了?”
“沒什麼,你還是先養好自己的身子,至於孩子,等你想告訴我孩子的父親是誰的時候再說。”
“恩,謝謝你臨淵。”
“都是朋友,說什麼謝?”
楚臨淵囑咐許沫好生休息,出了她的病房後,他對守在外面的康為良說道:“你去查檢視,許沫給工人發工資的一千萬,到底是怎麼來的。”
“是。”
……
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許沫被告知楚臨淵追著蕭疏去了義大利。
既然楚臨淵知道了蕭疏不是他妹妹,顯然楚臨淵是不會輕易讓蕭疏離開的,追去義大利那都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大概是楚臨淵先前的威脅有一定的威懾力在,莫瀚文沒有再來找許沫的麻煩。
第二天許沫趁著康為良不在的時候,換衣服出了醫院。
許沫坐在計程車上,撥通了蕭乾的電話。
“你在哪兒,我有點事情想見你。”她的口袋裡面放著那張一千萬的卡,她要把錢還給蕭乾。
不管他說的是用一千萬買她巴黎的兩晚上,還是施捨給她也罷,許沫不想用這一千萬來衡量這一段只有她一個人付出的感情。
“我在哪兒,還需要向你報備?許小姐臉真大。”蕭乾的冷言冷語透過電波傳到許沫的耳中。
很是刺痛人心的話。
“還是見一面吧,有些事情不說清楚,你我心裡憋著都難受。關於五年前的事情。”許沫一直都很想知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而後蕭乾說道:“我在去機場的路上,如果你能趕得上,就見一面。”
趕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