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多有冒犯,抱歉。”
後者沒有說話,放開了柳一岑,在他耳邊低低的說了句,“小賤人。你死定了。”
柳一岑一臉疑惑,卻發現易天撿起了地上的杯子,看著他的眼神也變複雜了很多。
顧兮澤之所以不讓他碰那杯酒,是因為他們都知道那酒裡的東西,比迷藥還要狠毒。
那是毒品。
他們的遊戲由於柳一岑的到來幾乎停止了,而現在也沒有人繼續,似乎是不好意思,似乎也是沒了興致,過了好一會Jim才說要去試試他的新皮鞭,然後問易天要不要試試,後者搖頭。
“老子今天不玩了。”
“操,都他媽軟了!”Jim罵了一聲很快拉一個人走進了單間。
柳一岑哪見過這種場面,臉色有些不自然,緊緊抓著顧兮澤的手,手心裡都出了汗。
柳一岑眼神有些恍惚地坐在那兒,看著身旁的人冷峻的側臉,他永遠是那麼冷靜,淡漠,似乎這世上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似乎,他也永遠融不進他的世界。自己就是一個簡單的大一新生,,什麼都不懂。他接觸的這些人,他的交際圈,他的世界,似乎和自己都沒有過任何的交集。
他自掘墳墓的來了,才發現原來跟他根本就不是種人。根本。
良久之後,柳一岑似乎聽到了一聲似有若無的嘆息。然後他的手被反握回來。顧兮澤抱緊了他,淡淡的說了句:“回去之後,我和你回家看看。”
直到很多年後,柳一岑也沒有明白,那句話到底是真的是假的,那五個字,是不是他又一次的欺騙。那時候的他只依稀記得,當時的顧兮澤眼中那潭水深不可測,那琥珀色晶瑩的雙瞳,像是被蒙在迷霧中的寶石,他想觸碰,卻又是那樣的遙不可及。
他也想過,若或許有一天他們真的在一起,他會不會衝破所有世俗倫理,半分不摻假的對別人說出這樣的話。
……
“小澤,好久沒和老姐聊天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讓你把老姐忘了?”
楚競旋一身休閒阿瑪尼,lv包包被她隨意放在椅子上。耳頸上帶著香奈兒的最新款式,臉上只稍微化了淡妝。今天她應該是休息,顯得慵懶放鬆。
而她又似乎很喜歡優雅安靜的地方,比如S市最高階的堪稱寸土寸金的頂級星巴克。
“哪有,老姐那麼忙,我也不能總去打擾。”顧兮澤有些心不在焉的把目光從窗外收回來,笑道。
“是有什麼心事啊。”多年的閱人經驗使楚競旋對人對事總是一語道破。儘管對方是顧兮澤這樣喜怒極其不行於色的人。
後者倒是絲毫不打馬虎眼的去否定,而是端起桌上的咖啡,看著裡面盪漾開來的一圈又一圈波紋,問道:“楚姐,你遇到無法掌控的事會怎麼做?”
“無法掌控?”楚競旋亮晶晶的指甲敲著桌面,半晌,語氣有些戲謔地問,:“又是那個小帥哥?”
猶豫了一下後,顧兮澤還是點了點頭。
“既然掌控不了,就順其自然吧。不然到最後可能會適得其反,你說呢?”楚競旋一雙大眼睛緊盯著他,語氣突然認真起來,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只是有些擔心……”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楚競旋打斷他,“小澤,你變了好多。”
“楚姐,你還沒聽我說完……”顧兮澤捏了捏鼻子上方的位置,語氣平淡中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楚競旋聽後良久,才舒了一口氣,表情有些錯愕道:“你的意思是你擔心那兩兄弟會對他不利?”
“他的世界就像一潭清水,乾淨的看不見丁點兒的雜質……”
“所以你就不該把他扯進你的世界。”能敢再三打斷顧兮澤說話的,恐怕只有她一人。楚競旋挑挑眉,面容有些嚴肅。
兩人一時間陷入寂靜。良久後,終是楚競旋打破了寧靜,她那雙眸子閃著睿智的光芒說道:“出了事老姐會幫助你善後的。”聰明的她早就料到了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顧兮澤主動找他,就是在等她那一句幫他補婁子的話。
“不過,你又習慣把什麼事都壓在心底,最終受苦的,不還是他嗎?”
顧兮澤一下子就聽出話外音,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冷峻的臉上表情竟有些怪異,剛欲說話,就聽到後者悠悠的又來了一句,“你會不會真的愛上他了?”
顧兮澤一怔隨即反應過來,輕笑道:“怎麼會,我只是不討厭他。”
“你就不怕他以後恨你?人家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