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道上的?為什麼要過來搶我生意,當我是好欺負的嗎?”
天降納悶的用眼睛撇了一眼,發現是個乾瘦的小老頭,長的賊眉鼠眼的,身上穿件破舊的中山裝,同樣是戴副墨鏡,與自己的攤子相隔只有兩米。忙道:“哎喲,真不好意思啊,小子初來乍到,很多規矩都不懂,還希望半仙多提點提點啊,說著從兜裡掏出一張老人頭塞了過去。”
這小老頭本來想著恐怕要費好大一番唇舌才能在他身上榨出來一點油水,卻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痛快。當下也是一愣,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收取了那張百元大鈔。速度快的讓天降有些詫異,待轉頭看去,發現他已經若無其事的坐在那裡了。
那老頭道:“看在你小子還算識相的份上,我老人家也不跟你計較了。鄙姓候,承蒙道上兄弟們看的起,叫我一聲侯爺。”
天降道:“哦,原來是侯爺,久仰久仰。小子有眼不識泰山,叫做段天夏,侯爺叫我小夏就行,可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了。”
那老頭透過墨鏡瞥了一眼天降,嘎嘎的笑了兩聲道:“小子,你的名字起的有點大了啊,侯爺我跑江湖四十年,也不敢說能斷天下事,你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還敢吹這麼大的氣啊?真是可笑啊可笑。”
天降道:“像您老這樣身懷絕技的,自然不會做這麼誇張的招牌。但小子我技能微薄,只能靠這個招牌唬唬人,跟您那是沒法比的。”
這話讓老頭聽著很是受用,點點頭道:“我也不為難你,以後有生意了你收的銀子必須跟我對半開,不許拆我的臺、揭我的底,要唯我命是從,明白嗎?這是規矩!”
他把“規矩”兩個字咬的很重,天降本來就沒指望靠這個糊弄人的玩意兒來生活,當下也不含糊,很乾脆的答應了。倒讓侯爺多看了他幾眼,暗想這小子答應的這麼爽快,莫不是有什麼鬼把戲。
但又想到以自己幾十年的江湖經驗,對付這種毛小子還要小心翼翼,給人知道了未免笑掉大牙,便哼了一聲不再言語。只是看有人向這邊張望時,裝作不經意的喊一聲:“斷吉凶、判姻緣,取名改運了!”不過生意還是寥寥無幾。
天降看的有意思,自顧自的在兜裡摸出一瓶紅星二鍋頭,遞了過去道:“侯爺,您老潤潤嗓子吧!”那老頭先是疑惑,隨後點了點頭毫不客氣的拿過去一口口的抿了起來。
這天直到夜市起來,天降也沒開張。而那老頭卻忽悠的給一個抱著小孩的女子起了個名字,混了200元。他那忽悠人的本事還是讓天降直呼大開眼界,什麼“五行缺木”、什麼“命犯桃花”之類的張口就來,還能給你說的頭頭是道。不過這些東西卻讓天降又有了那種在下河村學中醫時的熟悉感,暗想不妨從這老頭身上學點東西,看看是否能助自己恢復。
下午,那老頭從兜裡摸出來一個餅子,就著茶水吃了。一直捱到晚上11點多,才準備打烊。天降早就餓的肚子咕咕叫了,也跟這打烊。
對老頭道:“侯爺,您老也辛苦一天了,不如由小的做東,請您老去打個牙祭,您老可一定得賞臉啊。”當下也是很乖巧的結果了他的凳子和招牌,背在了自己身上。
這老頭也不客氣,點了點頭道:“恩,不錯,年輕人很謙虛嘛,這很好。我要是不去你還會說我老人家太不近人情,也罷,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什麼時候高興了,我也傳你幾手絕好,別讓你丟了我們這行人的臉。”
天降聽的暗暗發笑,將墨鏡和導盲棍收了起來,扶著他去了夜市旁邊的小吃街。在一家賣烤肉的攤子前坐定,又去買了一瓶瀘州老窖,招呼侯爺吃喝了起來。
別看這老傢伙身子瘦小,但牙口好、胃口也大,酒量還不錯,五十串烤肉很快就被他給吃完了,天降只好再要了五十串。
老傢伙吃喝的高興,又拿起天降遞過來的黑蘭州抽了起來,猛吸幾口,緩緩吐出眼圈道:“小子,難得你把我老人家伺候的這麼高興。我知道你不是想靠這個生活的,也不差錢,老實說說吧,你到底是幹什麼的?”說完後,低著頭透過墨鏡的縫隙盯著天降,眼神竟然頗為犀利,沒有剛才的那種醉意。
天降一驚,忙定了定神道:“您老慧眼如炬,真被您看出來的。其實我是逃難的,家裡以前條件也很不錯,不過惹上了當地一幫惡勢力,害得我家破人亡,只好逃出來到處流浪,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老傢伙盯著他看了半晌,道:“雖然你的話我不會全信,但我看的出來,你是個實誠孩子,心眼不壞。我們江湖中人都講究一方有難八方支援,既然被我碰上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