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成功了。這次她也學乖了,不急於跟那個入侵者起衝突,而是在外圍設定了一些隱秘的警示程式,一旦對方從某個埠退出,那自己便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對方防備鬆懈的時候,一舉將其拿下。
果然不出所料,只等了約莫半分鐘,3449埠就發來警報。她立即跟了上去,見對方並沒有太過小心,只是隨意的做了幾個跳板開始退出,還快速的將自己的痕跡摸去,並且對埠處的一些異常做了處理。
她暗暗發笑,心道,小樣的還很謹慎嘛,不過等會姐姐讓你哭都哭不出來。跟著他轉了幾個跳板,終於到了一個交換機埠前,知道很快就能查到對方身份了,一興奮之下跟的有點緊了,被對方發現了。
只見他瞬間做出了一個迴圈跳板,有八個轉接點,他可以從上面任一節點跳出。劉菲菲一驚之下,直接祭出了自己最強的攻擊,狂暴的資料流向對方捲了過去。
天降這邊順利的刪除了帖子,便覺得任務完成了,心裡有些放鬆警惕。再加上他失去了前面的記憶,沒有以前作為大神“鬼客”時那種如履薄冰的狀態。雖然及時發現了對方的跟蹤,但只能憑藉強大的本能瞬間做出一個迴圈準備跳走。
卻不想對方直接祭出了攻擊,當下也是大驚,腦中瞬間閃過了一種攻擊程式,手底下很快就編寫完畢,也是直接祭了出來。
劉菲菲只見對方資料原點周圍突然爆發出一股旋風般的資料流,自己的攻擊打到上面後,旋風變的更大了,再下一刻一種與自己的攻擊模式想同,但更加狂暴的資料流攻了過來。她腦中突然閃過了一個人的資料,隨即螢幕就黑掉了。
但此時,她看著電腦的黑屏狀態,卻沒有剛才的那種失落和氣憤,只是眼神呆滯,嘴裡喃喃道:“不可能啊,他怎麼可能還活著,不應該啊……”
這般渾渾噩噩了半晌,才知道自己的ip地址已經被對方得到,那也沒有辦法。不過對方所在的閘道器地址自己卻知道了,想查他只是稍微有點麻煩而已。隨即又想到對方既然千方百計的要闖進伺服器,定然有所圖謀。當下便再次登入了管理員賬號,查探了一番之後,發現對方竟然只是刪除了一篇帖子。
當下便從資料庫中把這篇帖子調了出來,一看之下,驚叫了一聲,因為那張圖片上為李靜施針的竟然就是從大山裡把自己背出來的青年。他施針時的神情和氣質,與當初給自己治腳傷時一模一樣。
這讓她不禁想起了大山裡自己腳崴了之後,是那個叫做天降的少年,用他結實寬厚的脊背,揹著自己走了幾十裡山地;是他即便是站在路邊等車,也會不經意的為自己遮擋太陽;是他在客車上挺身而出,趕走了幾個不懷好意的社會青年。
自己臨走前還留下了電話和qq號,每天都會登入,二十四小時都在開機,只盼他能打個電話或者加自己qq留言。但對方就好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再也杳無音訊。自己不是沒想過去找他,但甘州這麼大個地方,找一個人就如大海撈針一般困難。
卻萬萬沒想到,他竟然以這麼奇怪的方式出現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只是平時論壇的維護都是別人在做,只有發生重大事件時自己才會出面。所以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看到這篇帖子,心下也是不禁有些後悔。
隨即想到把這篇帖子繼續傳上去,到時候發動這麼多同學去找,不怕找不到他。說做便做,哪知傳了一次後,竟然不成功,又不信邪的再試了一次,還是不成功。知道恐怕是剛才那傢伙搞的鬼,不知道他跟天降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又要刪掉這篇帖子。
突然,她笑了笑。心想,這個神秘的入侵者技術很厲害,也非常聰明,但有時候表現出來的是一個超級高手的風範,有時候卻像個初學者一般毛手毛腳。難道他不知道即便加上什麼遮蔽程式,只要伺服器一還原就白費力氣了嗎?
當下便重啟了一次伺服器,將還原點放在了對方入侵之前一分鐘。果然,這次上傳成功了,心中慶幸了一番,再次憧憬了一下遇到天降時的情景。
突然想到剛才自己跟蹤侵入者時查到的那個閘道器地址,或許根據這個地址找到入侵者,便能順藤摸瓜的直接找到天降。便根據閘道器的地址段,找到了天降租下來的那棟樓。這個樓並不高,劉菲菲還知道這個地方,裡面只住著十幾戶。以前也沒發現這裡又什麼網路高手,所以這個入侵者很可能是新搬來的,只要隨意打聽一下便能打聽到了。
看了看時間,才是晚上九點鐘,剛好是下晚自習的時間。便穿了外衣,急匆匆的奔了出去。來到這個小樓前,發現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