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掠過她的鼻樑,品嚐著他所喜歡的幽香。而姜以萱只是不知所措地睜大眼看著他,甚至青澀地不懂得該怎麼辦,似乎只能任由他索取著、親吻著。也許,因為她的初吻就是被他奪走,所以她竟然不排斥這枚溫柔的擁吻。但她心中充滿無奈,這反覆無常的男人究竟想把她折磨成什麼樣才肯罷休?
原本這一幕沒想表演給誰看,但很不巧的,霍華正站在背對孟雲哲的位置上。
姜以萱怔怔地看向霍華,霍華雖神色平靜如水,但眸中湧起失落的黯然。當霍華怒步離去後,姜以萱終於明白,孟雲哲戲耍愚弄的表演是為了給誰欣賞。
“啪!”的一聲,姜以萱給了孟雲哲一記耳光。
“我不是你感情遊戲中的戰利品,你找錯人了孟雲哲。”語畢,姜以萱頭也不回地離開會場。
“……”孟雲哲揉了揉火辣辣的臉頰,姜以萱第一次出手打他,可他這次卻是很認真地想吻她,唉,究竟哪裡惹到她了?
狗血誘發的……
自從舞會事件後,那個早出晚歸的人換成了姜以萱。她寧可不睡子午覺,也不願和那種利用自己妻子逢場作戲的男人獨處一室。
孟雲哲也被這一巴掌打懵了,所以也沒主動找姜以萱,正好避免見面尷尬。
兩人本就處於不和諧的相處方式中,現在形式更加惡劣。
今日同往常一樣,姜以萱12點半才回到住所,雖然很疲倦,但洗澡和護膚的程式依舊保持。她坐在溫暖的浴盆中解乏,剛塗好面膜就聽窗外傳來一道驚天霹靂的雷聲。
姜以萱感到洗手間內的燈光忽明忽暗,所以即刻洗掉面膜擦身,她從小就怕雷聲,尤其是夜間的乾雷,如果再漆黑一片,那她死定的。
“轟隆”又是晴空霹靂一響,“咔嚓”一聲,電光打起火花,洗手間內即刻黑靜如墨。
“……”她這烏鴉嘴,怕什麼來什麼。
姜以萱怯懦地鑽出洗手間,幾乎是用爬的。
客廳內也是黑暗寂靜,雷聲此起彼伏地在空中炸開。她捂住雙耳,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現在她唯一能求救的人是孟雲哲,可她寧可被雷聲嚇死也不願意找他幫忙。所以她哆哆嗦嗦地摸到沙發上,如驚弓之鳥般臥在沙發角上。
雷聲不留情面地轟轟作響,那種驚悚的聲響在夜晚中如魔鬼般撕咬著她的神經,她不自知地嚇出眼淚,顫慄的身軀更無法自控。
剎那間,傾盆大雨從天而降。每當下雨時,姜以萱都會開啟所有照明系統,開啟音響掩蓋可怕的響動,但現在條件不允許,她真不知該如何讓自己從恐慌中擺脫出來。
就在此時,孟雲哲渾渾噩噩地開啟房門,直徑走入洗手間,按了幾下電燈卻沒反應,所以他又迷迷糊糊地走進廚房尋找應急燈,察看保險絲……孟雲哲在半夢半醒間只想上過廁所,但沒想這老化的電路這麼不給面子。
“燒斷了?”他自言自語地念著,索性提起應急燈走回洗手間,當他解決完,又提著燈走出時,光束卻無意中掃到沙發上的一團白東西,一道閃電剛巧閃過,好死不死打在白色不明物體上,發出詭異的光……
“啊!鬼啊!——”孟雲哲炸聲大喊,下意識扔出應急燈,應急燈則當場摔碎,失去光亮。
姜以萱本來忍著不叫,可他這麼一喊,她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恐懼,驚悸地大喊出聲,只聽兩人忽高忽低的尖叫聲充斥在促狹漆黑的客廳裡,分不清是誰在嚇唬誰。
孟雲哲一手扶牆大叫,一邊聽這叫喊的女聲有些耳熟,他吞了吞口水,鎮定了情緒,隨後怯生生詢問:“姜以萱……是你嗎?”
姜以萱抱頭跪在沙發上,淚水撲簌簌地流淌,完全聽不見孟雲哲的問話。
孟雲哲壯著膽子靠近沙發,待看清臥在沙發上的白色物體是姜以萱的浴袍時,他先是舒了口氣,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姜以萱脊背:“喂,別喊了,是我……呃?……”孟雲哲話還沒說完,姜以萱忽然一把摟住他的腰,緊閉雙眼,將頭埋在孟雲哲的小腹上躲避。
孟雲哲明顯感到她身體傳來的劇烈顫抖,而且每當雷聲響起,她就摟得更緊,導致他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你怕打雷聲?”
姜以萱猛點頭,細碎嗚咽,聲音都嚇沒了,更別提什麼淑女形象。
孟雲哲怔了怔,或者說,他從沒見過她膽小如鼠的一面:“天不怕地不怕的姜以萱居然怕雷聲,哈哈。”說罷,他壞心眼地拉了拉姜以萱手腕:“我要睡覺去了,好睏吶……”
姜以萱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