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想讓她劃破尹書韞的臉後,驚訝地睜大了眼。
“我與她並沒有這麼重的仇恨,”石喬然沒想到長寧公主爛漫的外表下行事竟然如此狠厲,“尹書韞本就無才無德,現如今如果再失去了容貌,你讓她怎麼在都城立足,怎麼在都城自處?”
長寧公主湊近石喬然,抬起手捋起石喬然耳側的髮絲,“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還是個心善的,但是如果我告訴你...她的這幅容貌,已經把我那三皇兄勾得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呢?”
“你知道嗎?”長寧公主說,“我自小和皇兄長大,我知道他最討厭容貌過於出色的女子,但尹書韞長成那樣,他卻屢次見她,甚至還把他最喜愛的摺扇送給了她。”
長寧公主在石喬然耳邊說,“你上次也在尹書韞的腰間看到了皇兄的手筆了吧?這一送,就是兩把摺扇,丟了一把,甚至還又送了一把新的給她...兩把摺扇上,都刻著他的字。他鐘意尹書韞,哪怕她只是個養女。”
石喬然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她聽到府中的嬰兒啼哭聲,想起父親讓她不要行事過於謙讓的教誨,慢慢地點了頭。
遠在河東的尹書韞不知道都城有人在打她的臉的主意,她心繫養父母,日復一日地擦拭著青山劍。
又過了幾天後,尹書韞終於聽到了尋向深山的腳步聲。
她彎身躲入牢籠中,隨著其他人一起被捆起來,被放在了柴草中往外運。
來綁他們的人訓練有素,在把他們埋入柴草的同時給他們的口鼻都蒙上了藥,確保他們被運出的整個過程都無法發出聲音。
尹書韞身體素質和其他人不一樣,她屏住呼吸,只是暈了一會兒,但並沒有完全睡過去。
她聽著車馬的顛簸,手指緊緊攥住埋在柴草深處的青山劍。
路途遙遠,中途那些人給他們蒙上眼睛,又再次給他們的口鼻吸蒙汗藥。
到終點的時候,尹書韞能聽到嘈雜的聲音,她和其他人一起都被運到了一個漆黑的小屋子裡。
等綁他們的人離開後,尹書韞睜開眼睛,掙開自己身上所有的繩索,把眼睛上的布揭開。
她環顧四周,發現四周的景觀很熟悉。
她記性不是很好,努力地回想,還是沒想起這是什麼地方,直到她揭開窗戶往外看後,才猛然發現,這是醉風樓。
醉風樓,之前崇王設私宴的地方,尹書韞知道醉風樓是石家旗下的產業。
尹書韞抽開自己袖中的胭脂絲帛,盯著被畫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