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兩個小時之後,在魏水笙的安排之下,阿檸終於是將所有的髒活和累活全部都做了個遍。 “行了,事情都做好了,你可以走了。” 魏水笙看著停在隧道里,那一輛又一輛裝滿了東西的貨車,他頗為滿意的摸了摸嘴角。 “我可以…走了?” 阿檸無意識的重複了一聲。 持續被徭役了兩個小時,過量的勞動使得她的目光有些許呆滯、精神也有些渙散。 腿啊、手啊,腳啊的,渾身處處都泛著疼。 “你…要放我走?” 緩和了好一陣之後,阿檸才終於清醒了過來。 她側頭看向他的目光,也從之前的呆滯變成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真的要放我走!” 阿檸也是沒有想到紂王竟然能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 她還以為自己這輩子都要賣給他當奴隸,一輩子都沒有自由了呢! “難道說…你還想留在我身邊繼續給我當奴隸?” 魏水笙不置可否的咧嘴笑了笑。 阿檸趕緊搖了搖頭,“沒!我不想再當奴隸了…” 阿檸被他這個笑容看得是全身發冷。 她現在跑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願意繼續留在這裡給紂王當牛做馬呢! 給紂王當奴隸,實在太苦了。 他簡直就是不把人當人看! 把人當豬、當牛、當馬,恨不得將人壓榨得一乾二淨。 阿檸不禁心想,怪不得這紂王是個鼎鼎有名的暴君呢! 就這樣到處抓人給自己當奴隸的君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我現在就走…” 聽聞可以離去,阿檸當即轉身就走。 阿檸來的時候,是帶著一群外國僱傭兵們浩浩蕩蕩的來。 可如今要走了,她卻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沒辦法… 阿檸的隊伍裡沒有西周墓的地圖,所以,他們一進入這座古墓時,就是從魯王的戰國墓裡開始往下面探索的。 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還沒有摸到西周墓的邊兒,她的那些手下們就幾乎已經有將近一半兒都折損在了魯王的墓裡。 而另外的一半人,不是早已走失、下落不明,就是已經被嚇得退出了這座古墓。 阿檸現在無牽無掛。 走得也是坦坦蕩蕩。 她猶如風兒一般,踏出隧道出口後,就往山下人多的地方走。 也許是因為太想著解脫的關係,臨走之時,阿檸竟然都忘了向紂王詢問…自己之前吃得那顆丹藥是個什麼東西了。 …………… 另一邊。 自阿檸逃走後,魏水笙沿著地底渠道的方向就準備打道回府,回到自己的殷商墓中。 在路過西周墓墓門口之時,迎面就碰到了一個背後揹著黑金古刀,身形消瘦、穿著一身黑衣長褲的男子。 此男子長得相當俊俏。 全身瀰漫著一股高冷又寂寥的氣息。 “………” 魏水笙抿唇不語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 不遠處的男子,也沒有言語。 他的眼睛同樣死死盯著前方的魏水笙。 原本垂直放在兩側的手,其中有一隻也已經微微抬起,握在了身後那把黑金古刀的刀把之上。 這兩人都沒有輕舉妄動。 空氣安靜的落針可聞。 一股冷冷的肅殺之氣,也漸漸在他們之間圍繞起來。 “你是專門守在這裡蹲我的?” 魏水笙冷眼的看著對方一點一點抽出身後的黑金古刀。 “…………” 對面那個男人,就跟個啞巴一樣,從始至終都不說話。 與此同時,那把完全抽出來的黑金古刀,也已經慢慢被他由身後橫到了胸前來。 黑金古刀的刀尖方向,直指站在對面的魏水笙。 “我倆無冤無仇,又毫不相識,何必非要大打出手呢?” 見對方用刀尖指向自己,魏水笙也沒有因此而惱怒。 他悠然自得的立在原地沒有動,雙手抱胸,一副並不想打架的樣子。 “…………” 對面那個男子依舊沒有說話。 “小夥子,你別看我現在是個小老頭兒,但這要是論單打獨鬥的話,你還真不一定能幹得掉我…” 魏水笙意味深長的嘆息了一聲。 嘆息過後,又目光深邃的看了不遠處那個黑衣男子一眼。 他的眼神裡滿是深意。 那眼神就好似在說,小夥子,你千萬別逼我動手,這要是一動起手來,你生死難料… 所以,千萬別逼我。 “…………” 黑衣男子的臉上,閃過一抹猶豫。 他挺著刀尖,直指魏水笙半晌後,微微皺了皺眉。 緊接著。 他又像是被魏水笙剛才的那一番話給聽進去了一般,將手中的黑金古刀給重新收回進了刀鞘之中。 “我想進你的殷商墓裡。” “去看一看那扇青銅門。” 這個黑衣男子似乎平常不怎麼愛說話。 可若是一旦要開口了,他不會多說半句廢話,也不願浪費口舌。 他指點命題,將自己的來意和訴求全部吐露得明明白白。 這個黑衣男子知道眼前的小老頭就是紂王。 他第一眼就將他認了出來。 認出的原因無它。 雖然這個小老頭是看著老了一些,但跟他之前得到的紂王同款鑰匙扣上的手辦相比,還是有一些相似之處的。 之前紂王問他是不是專門守在這裡蹲自己時,黑衣男子只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