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維爾異色的瞳孔對著傅恬,不耐煩的說道:“上完藥了嗎,上完的話,就出去。”
傅恬聳了聳肩膀,對於德維爾的喜怒無常已經習慣了,這人歷來就是上一秒心情不錯,下一秒就火氣暴走,但是你基本上不會知道自己到底是說錯了哪一句話讓他突然暴怒,所以與其研究這個,她還不如去冰箱拿沙曼給自己做的乳酪蛋糕吃。
傅恬合上門的時候,德維爾放下了手中的電腦,皺起了眉頭,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面有點奇怪,有些失望也有些煩躁。
傅恬的自由度越來越大,而同樣的自己對她的容忍度也竟然可以到達現在的地步。
如果換做成為以前的他,或者早在傅恬開這種玩笑的時候,將她順帶著做成了標本,雖然殺不掉她,也會想著各種辦法來折磨。
不知不覺中,他甚至已經習慣了傅恬的出人意料。
他喜歡她?
開什麼玩笑,德維爾其實很久之前就想過,自己這輩子都獨身一人的,一來是實在沒有辦法正常的和人接觸,二來是他本身在感情這方面就比較薄涼,三來……自傲自負的德維爾認為這個世界上不會有和自己相配的女人。
這種毫無理由的自戀,如果被傅恬知道的,估計又要和沙曼一起開啟吐槽模式。
但是,傅恬可以和自己接觸,自己也不厭惡,感情方面,他認為傅恬算是她的所有物,保護自己的所有物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相配的話,外貌方面還是可以接受的,性格雖然也不好,但是還能忍。
等等……
德維爾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是在千方百計的找出傅恬合適自己的理由。
他低下頭,一隻手支起了腦門,然後陷入了無盡的沉思。
所以說,他真的對傅恬有其他的感情?
德維爾的電腦被摔在了地上,土豪的他完全不在乎,只是那張臉卻因為自己得出來的結論更黑了。
……
傅恬覺得自從自己調戲完德維爾的第二天,德維爾似乎就有點不正常了,比如說,他會在出來的時候,吃飯的時候,盯著自己猛看,然後當視線對上的時候,他會非常自然的移開,就好像剛剛那樣子看人的不是他一樣,這就算了,傅恬被這樣子看的有些發毛,有時候就回看。
這回看不要緊,德維爾一開始不說什麼,看久了就抬起眼,冷著臉,朝著她的方向來了一個呵呵。
呵呵你妹啊,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你。
沙曼側過臉對著傅恬說道:“我覺得德維爾最近有點微妙。”
傅恬不得不吐槽一句,微妙這個詞估計早就被玩·壞了吧,她反過頭,回道:“你才覺得嗎?德維爾的微妙不是一天兩天了。”
沙曼說道:“自從他康復了以後,總是喜歡用包含愛意的眼神森森的注視著傅恬你,傅恬你真的不打算承認嗎?”
傅恬愣住:“承認什麼?”
沙曼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和·德·維·爾·在·一·起·的·事·實!”
傅恬呵呵了兩聲,然後推開沙曼那湊近的臉,說道:“事實就是你的臆想症實在是太嚴重了。”
沙曼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回道:“不承認就算了,德維爾那小眼神簡直就是在間接承認你們倆個人的戀情。”
傅恬抬起眼,看了德維爾,德維爾同時也在看她,那眼神裡她完全沒瞧出什麼愛意,倒是有一種他想要撕掉自己的感覺。
傅恬對著沙曼說道:“洗洗睡吧。”
沙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看傅恬,又看看德維爾,心中有一種試圖想要化身為月老紅娘的感覺。
或者是變身成為拿著愛神之箭的丘位元,對著德維爾和傅恬倆個人的小心臟就來兩發。
人啊,可真是不坦誠呢。
沙曼搖了搖頭,嘆氣道。
……
尤里有派人來過幾次,無非是想要讓德維爾接手手術,以及想要和傅恬見面,沙曼以德維爾正在康復身體為由拒絕了手術,最後尤里妥協了,只是希望見一見傅恬,口頭上說一次對不起。
傅恬聞言,點了點頭,答應了。
尤里並不欠自己的,他只不過是按照著他的方式行動一樣,每個人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努力的方向也不同,他並不是一般的孩子,傅恬承認自己一開始就錯了。
怎麼可能一般呢?
從酒吧事件開始,不都是他一步步引導自己最後才有了結果嗎?現在想一想,這個十幾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