頰,這不就是剛剛被人群簇擁著的克洛德集團的少年嗎?
……
回去之後,沙曼一洗完澡就撲到了床上,甚至連緩衝都沒有就睡了過去,按照以往這個時間,她也許早就睡死過去,任憑是地震都震不醒吧。
德維爾研究室裡面的燈還亮著,這是傅恬在夜晚突然醒來的時候發現的。
德維爾的研究室門並沒有關上,難得的,德維爾竟然爬在了滿是瓶瓶罐罐的桌子上面睡著了。
看來是真的累了。
至少德維爾一直給傅恬的感覺是無堅不摧的,現在看見睡覺的德維爾,傅恬的腳步竟然不知不覺的走了過去。
直到走到了德維爾的身邊,她才發現自己身處於什麼地方。
看見德維爾壓在了手下面的東西,抑制白細胞再生液?
不用想,大概就是為了傅恬吧。
傅恬皺起眉頭,心裡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
德維爾閉著眼睛,爬在桌子上,就算是如此,傅恬也發現,德維爾爬得桌子上面鋪著一層薄薄的塑膠。
傅恬滿頭黑線,德維爾這個在用生命和細菌抗爭的人啊。
不作就不會死。
德維爾眼睛閉起來的樣子難得非常安靜,靜靜的,他的睫毛不同於傅恬是非常淺的顏色,在燈光下面是黃色的,很長,有時候會因為呼吸而顫抖起來,淡色的薄唇微微的張開,沒有了平時的凜冽淡薄,現在的他倒是多了幾分的溫和氣息。
傅恬鬼使神差的,從自己的睡衣口袋裡面拿出了沙曼送給自己的手機,對著德維爾的臉拍了一張。
而奇怪的一向非常警覺的德維爾現在依舊是睡得很安詳的樣子。
傅恬笑著走出了研究室,想著明天一早一定要把這珍貴的照片分享給沙曼。
晚上的時候,她坐回床上,看著德維爾的睡顏,然後把德維爾的睡顏那張照片傳給了沙曼,並且設定成了沙曼的桌面。
明天早上沙曼起來,會是怎麼樣的表情,傅恬表示非常的期待。
……
第二天的時候,傅恬是又被沙曼那造詣頗深的獅吼功給吼起來的,抬起頭就看見沙曼一臉見鬼的表情看著自己的手機螢幕,然後一把把手機扔在了地上,拿起了旁邊的拖鞋不停的拍打起了手機。
直到手機黑頻以後,沙曼才深深的舒了一口氣。
在旁邊看完了全部過程的傅恬表示,她可從來沒有想過沙曼的反應會這麼大。
沙曼一臉被嚇壞的表情,看見傅恬以後,眨了眨眼睛,頓時委屈起來,說道:“天啊,傅恬你都不知道,我剛剛看見了什麼,我的手機上面,竟然出了德維爾的臉!!你他媽都不知道這有多驚悚!”
傅恬畢竟是罪魁禍首,她最後還是告訴了沙曼,這是自己做的。
沙曼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
傅恬說道:“你反應這麼大是為什麼?”
沙曼回道:“每天看見德維爾的時候,我都告訴我自己這個是一個噩夢,每當我去休息的時候,我就會告訴自己,夢醒了,可是你能想象嗎?當你剛剛醒來就迎接一個噩夢,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
傅恬看向了沙曼的背後……沉默了。
沙曼看著傅恬突然沉默起來,然後眨了眨眼睛,伸出手在傅恬的臉上晃了晃,說道:“傅恬,怎麼了?”
傅恬說道:“你轉頭看一看吧。”
原本被沙曼開啟的臥室門外,站著一個穿著西服外面套著白大褂的高大男人,男人的臉非常的英俊,一雙異色的瞳孔,一隻泛著祖母翡翠般的光澤,而另一隻則是淺淺的褐色,淺棕色的頭髮和深邃的五官,擁有讓人瘋狂的資本,如果除去那張面癱的臉,一切都很完美……
只是他出現的地方有點不適合。
沙曼的表情已經變成了呆愣狀態。
德維爾的薄唇微微張開,一句話裡甚至沒有帶著多少情緒,他說道:“沙曼,每天做噩夢的感覺,很不舒服吧。”
沙曼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對著德維爾嘿嘿的笑起來,說道:“德維爾先生,你亂說什麼啊,什麼做噩夢啊,人家才沒有呢,人家自從跟在德維爾先生以後,可是每天都非常開心的。”努力的大笑來裝作自己很開心的樣子,甚至嘴角的弧度都快要拉扯到了自己的耳朵上。
德維爾沒有要繼續下去這個話題的意思,而是直接走向了傅恬,伸出帶著白色手套的手,像是在討要東西一樣。
他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