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空空如也,德維爾才戀戀不捨的放下湯匙,用餐布擦了擦自己的嘴巴,抬起頭看向傅恬,眼神裡面還是那樣冷淡,也多了一絲詢問,似乎在問,你看個屌?
傅恬心情好就不和他計較了,說道:“德維爾,明天是要去做什麼手術,我好準備準備。”
德維爾點了點頭,回:“你不需要做,你只需要幫忙看護病人就行了。”
“看護?你讓我做護工嗎?”傅恬皺起眉頭,她可沒學過。
德維爾用眼神給了傅恬肯定的答案。
傅恬聳了聳肩,繼續道:“那麼我要照顧的人是什麼病?”
德維爾回道:“你知道了,也不能改變什麼。”
傅恬深吸一口氣,然後她拿起自己放在旁邊的土豆泥,對著德維爾說了一句,“想吃嗎?”
德維爾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悸動,他對於食物方面的潔癖似乎並沒有多麼眼中,他恐懼的也僅僅是和人接觸。
傅恬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將土豆泥拿起勺子快速的全部塞進的嘴巴里面,直到塞得嘴巴鼓起來,碗裡空空如也,嚥下去以後,拿起空碗對著德維爾,說道:“想吃,也不給你了。”
德維爾臉一黑,從座位上站起來,然後冷哼了一聲,“我也並沒有說要。”可是眼底裡面那股怒火,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就像是炸毛的貓一樣,轉身就離開。
傅恬想起第一次看見德維爾的時候,他冰冷的態度和油鹽不進的樣子,笑了。
果然外表什麼都是拿來騙人的,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冰冷酷哥的外表之下,隱藏著一顆喜歡土豆泥傲嬌成性的靈魂呢。
回想起,前幾天德維爾第二次解剖傅恬的時候,傅恬因為想看一看德維爾臉紅的樣子,就貼了上去,當然德維爾的反應也相當的不負眾望,那個一向冷漠好像什麼都不關心的只在乎自己實驗室屍體的人,臉頰上面竟然飄上了幾抹完全不符合畫風的紅暈,然後惱怒著對著自己說道:“好好躺下,別亂動。”
這麼一想,傅恬轉過頭對著旁邊的沙曼說道:“沙曼,你不覺得德維爾就像是一隻貓嗎?”
沙曼頓時一臉大汗,側臉對著傅恬說道:“傅恬,你一定是腦袋出問題了才會覺得德維爾那個賤人像一隻貓。”
傅恬用手支著下巴,笑了笑,對於沙曼的話,也沒有再回應。
也許,只不過是她一時的錯覺吧,怎麼會把殘忍的肉食動物看作一隻貓。
……
跟著德維爾單獨出去,應該是第一次,沙曼要留下來照看研究所,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送傅恬離開,傅恬答應沙曼會盡快的回來,沙曼才戀戀不捨的放開她,甚至對著德維爾說了一句:“德維爾先生,你可不能在我不在的時候,壓榨欺負傅恬啊。”
回答沙曼的是德維爾開車離開的聲音。
被晾在一邊的沙曼在原地跺腳咒罵了一陣子,看著遠去的車子,才慢慢的走回了研究所。
這邊傅恬正翻開著沙曼臨走之前給她的小本子,裡面寫著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以及遇見什麼樣的病人需要什麼樣的對策。
只是沒有想到,德維爾會找她說話。
“關於上一次手術,我有話要說。”德維爾直直的看著前面,認真開車的模樣,傅恬甚至有些覺得德維爾是在對著空氣說話。
“關於我大腦的嗎?”傅恬反問。
因為酒吧那件事,傅恬和德維爾倆個人的關係也沒有以前那麼爭鋒相對,德維爾喜歡看傅恬彈鋼琴的樣子,而傅恬也覺得其實德維爾是個挺不錯的人,所以,她除了增加了調戲德維爾的次數以外,自己的態度也緩和了不少。
“你的大腦,依舊在運作,很有活性,破壞恢復能力甚至要比你的身體更加快速,就好比如,我現在拿一把槍在你的太陽穴上打一槍,你只需要幾秒鐘的時間就能再次站起來,安全無恙。”
“也就是說,我無論如何都死不了?”
“也不是這樣……”德維爾側目用餘光看了看傅恬,說道:“我會嘗試讓你的身體再現一些屬於人體的知覺,也就是慢慢的將你重新改造回人類,到時候要死要活就全憑你自己,同樣的,我需要你的配合,我需要催眠你,來獲取一些突破瓶頸的機會。”
“你要窺探我的記憶?”傅恬笑了笑,說道。
德維爾不置可否。
“好吧,隨你。”傅恬低下頭,雖然表現的很大度,可是那雙手卻是緊緊的捏在一起,指尖發白。
這幾個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