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看了一眼傅恬,揚起燦爛的笑容,說道:“傅恬,我已經和上帝說過了,明天你肯定能從手術檯上面下來。”
傅恬點了點頭,笑起來,笑容卻有些飄渺,她甚至有些祈求,德維爾能夠在第一次手術就殺掉她。
這樣她和沙曼的感情就不會更深了,等到臨別的時候,就不會更加傷心。
當天夜裡,傅恬難得安心的睡了過去,而旁邊的沙曼卻半夜從被窩裡面爬了起來,她又來了窗前,伴著月色的光,低聲的禱告起來。
也不知道她打算禱告到什麼時候,只知道到夜色漸散,天亮起來的時候,她才踮起腳尖回到了自己的被窩裡面。
傅恬醒來的時候,看見還在熟睡的沙曼,她走了出去,看見德維爾已經坐在大廳裡面,端著咖啡優雅的喝著,他的姿勢依舊是高傲的沒有辦法。
看見傅恬過來,德維爾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然後站了起來。
都沒有提起沙曼。
按照以往沙曼這個時候早就起來了,她就算是再貪睡身體裡面還是有一個生理鬧鐘,會在重要事情準時的醒來。
比如說德維爾的每一次解剖,她都會趕在德維爾之前早早的等待著,而這一次,她內心裡並不想看見,所以放任自己睡過頭,就連給德維爾準備早餐也拋在了腦後,她想等自己醒來的時候,傅恬還是完好如初的出現在她的身邊。
……
走進手術室,傅恬躺在了非常熟悉的手術檯上,將身上的衣服脫掉,完全赤……裸,漂亮的身體,每一絲都格外的精緻,卻完全沒有羞恥感。
早就已經習慣了,所以對她來說其實這是一場很平常的手術,只是對方從蘇西變成了德維爾而已。
而德維爾眼裡,早就已經自動將傅恬過濾成普通標本一樣的。
只不過拿起手術刀從腹部劃下第一刀的時候,德維爾遲疑了一下,倒是傅恬有些調侃的開口說道:“我可不需要麻醉藥,所以快點下刀吧。”
冰冷的手術刀劃破了肌膚,卻沒有血液從中流出來。
而躺在手術檯上的傅恬依舊是睜著眼睛,安然無恙的模樣。
一點疼痛感都沒有。
德維爾的眼神隨著傅恬腹部全開,逐漸狂熱起來。
手指開始有些顫抖,他看見的這都是什麼……
把傅恬弄成這樣的人,可真是太瘋狂了。
能被德維爾稱之為瘋狂的人,那麼必定是格外特殊的。
躺著的傅恬突然開口,“這次手術,我希望你能抱著殺死我的念頭,做下去。”
……
德維爾走出手術室的時候,手上是潔白的手套還有沒有揭開的口罩,西服外套著的白色大褂和露出來的一雙精緻眼睛,然後走到一邊,脫下了手套,神色冷淡的樣子,壓根就想不到,他會在解剖傅恬的時候,從眼底露出一種令人害怕的炙熱。
沒有意外的,看見了站在那裡等候的沙曼。
沙曼低著頭,靜靜的祈禱著。
看見德維爾的時候,她立馬抬起頭,雙手合十的看著德維爾,眼睛一直往德維爾的身後看。
她張開唇,想要說話,欲語又止的樣子,到最後卻沒有開口。
藍色的眼睛裡面有情緒慢慢的開始崩潰,她沒有看見傅恬。
她咬著唇,努力的壓制著自己。
德維爾的眸子輕輕的劃過沙曼的臉,然後,就像是對著空氣在說話一樣,慢慢緩緩的開口擠出幾個字來:“她在裡面。”
沙曼猛地抬起頭,眼睛裡面已經蓄滿了淚水,嘴角邊本來悲傷的弧度慢慢的揚起,變大。
她低下頭,對著德維爾大聲的說了一聲:“德維爾先生,今天你比任何時候都要帥!”
然後,急匆匆的衝進了手術室裡面。
德維爾拿著消毒水的手頓了頓,緊緊抿起來的嘴角,慢慢彎起一個弧度。
只是這樣一個笑容,卻沒有人看見。
……
“傅恬!!!”沙曼的獅吼功再次展現起來。
躺在手術檯上面正在穿衣服的傅恬被嚇了一跳,看見是沙曼的時候,她無奈的掏了掏耳朵,對著沙曼說道:“沙曼,你這一驚一乍的毛病,是不是要改一改了,幸虧我沒心臟病,要不然準備被你嚇出來。”
沙曼可不理傅恬的吐槽,衝了過去,一把抱起傅恬,眼淚就順著帶著雀斑的臉蛋流下來,嗚嗚道:“傅恬,看吧,上帝把你還給我了,德維爾那個賤人還真解剖你了,你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