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啊?”就在她準備咬下去的時候,傅恬一腳把她踢下了床。
沙曼抓著被子在地上滾了幾個圈,眉頭稍稍皺了皺,最後又找了一個舒服的睡姿睡在了地上。
好吧,叫不醒。
德維爾額頭間的細汗順著臉頰流下來,他緊緊的閉著眸子,棕色的頭髮也沒有以往那樣梳在耳後,現在的頭髮有些凌亂,有些長的劉海隨意的搭在他的額頭上面,挺直的鼻樑和發白的薄唇,就算狼狽,也英俊得可怕,他坐在地上,因為實在是難受得厲害,現在他也沒時間管這地面髒不髒。
他的手上還是一直緊緊的捏著那個罐子。
傅恬看著他這副樣子,原本還有些嘲諷的心也漸漸散了,她說道:“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德維爾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的坐在原地,臉色差到就像是個死人一樣。
良久的沉默伴隨著沙曼的打鼾聲。
就在傅恬決定不管他的時候,德維爾睜開了異色的瞳孔,張開唇:“沙曼的隨身包裡有一個裝滿綠色液體的密封針管。”
傅恬愣了愣,問道:“讓我拿過來?”
德維爾又閉上了眼睛,點了點頭,連妥協都帶著一股子的驕傲。
傅恬笑了笑,對於德維爾的妥協,她表示非常的喜見樂聞。
她的笑聲落在德維爾的耳朵裡面就不那麼舒服了,他再次睜開異色的眸子看著傅恬,眼神裡面是更加濃烈的怒氣,有一種如果他現在不是這樣的話,一定會把她碎屍萬段的感覺。
傅恬笑夠了,就聽德維爾的話開啟沙曼的包。
果不其然的看見那放在最裡面的針管,拿了出來,說道:“我要做些什麼?”
德維爾抬眼看了看她,說道:“給我。”
傅恬遞到他手上,在接過的時候,德維爾遲疑了一下,似乎有點嫌棄傅恬髒的樣子。
她的善心都快被德維爾這貨給磨破了,怪不得沙曼整天的怒氣那麼多,都找出扎小人的法子來了,看來什麼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德維爾最後還是接過了傅恬手上的針管,然後撕開了外面的密封袋,挽起袖口,對著大臂上的血管紮了下去。
綠色的液體慢慢的消失在針管裡面。
打完以後,德維爾的臉色好多了,繼續靜坐在原地,又恢復了那副冰棺材模樣。
今晚也折騰了不少時間,傅恬也難得感覺到有些疲倦,她也不管德維爾還在不在那裡,她躺在了床上,準備補覺。
沙曼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地上,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睡得特別安穩的傅恬,一臉委屈。
“沒想到傅恬睡覺比我都不安穩,竟然把我都踢到床底下了。”
得,還怪上傅恬了。
德維爾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
在豐盛的早餐桌上,傅恬看見了德維爾,完全沒有什麼事的樣子,依舊一股冷豔高貴美,坐在那裡,穿著黑色的西裝,和昨天那一套的樣子還有少許的不同。
沙曼依舊是那副幾百年沒吃過飯的樣子,桌子上面多一半的食物都進到了她的嘴巴里面,最後吃飽了,她打著飽嗝,舒服的沒有辦法。
突然她的眼神落在了德維爾的身上,突然尖叫了一聲從自己的椅子上面站起來,對著德維爾說道:“德維爾先生髮生什麼事了!你的臉色竟然這麼蒼白!”
德維爾斜眼看了看沙曼,冷著臉命令道:“沙曼,安靜一點。”
沙曼委屈的睜大眼睛,對著旁邊的傅恬投出詢問的眼神。
傅恬也意圖用眼神來告訴沙曼:昨天德維爾去偷東西,差點死掉,不過今天就跟啥事都沒有一樣。
沙曼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同時也用眼神回覆了傅恬:那個小籠包比較好吃,我向你推薦。
傅恬覺得自己和沙曼沒辦法溝通了,於是繼續吃著盤子裡面的東西。
不過一向不食人間煙火的德維爾竟然出奇的吃了一些東西,這是傅恬第一次看見他吃東西的樣子。
非常的優雅,和沙曼還有自己毫不文雅的吃法完全不同。
早餐過後,德維爾一行人被這裡的主人也就是之前還躺在手術檯上奄奄一息的老希伯來喚來。
碩大的大廳裡面,老希伯來坐在輪椅上面,花白的頭髮和略微有些發胖的樣子,看起來很和藹可親,他恢復很好,僅僅是一天的時間神色看起來很健康的樣子,他的身後站著他的大兒子,而另一邊……
傅恬看清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