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發現她不見了,那麼他勢必要去找自己的,但是若是出門,那也得穿著整齊之後才會出去的,他白亦楓可是堂堂的天衣公子,自然不能在自己的屬下眼前到處撒丫子裸、奔的,雖然穿衣服的時間絕對不算長,但是說不定就是自己逃出白蘋洲的關鍵時刻。
等到一切都辦好了之後,黎傾城這才輕手輕腳地開啟窗子跳了出去,她自是和洛兒打聽清楚了的,午夜的時候正是兩隊侍衛交接的時候,所以她才會有這麼一點時間,加上黎傾城又是超級女特警出身,自然知道什麼時候該躲什麼時候能跑,逃跑對於她來說其實並不算難事兒,但是必定這白蘋洲上到處都是侍衛,所以還是小心為上。
黎傾城一路上格外小心翼翼,等一路躲躲閃閃跑到和洛兒末兒相約的渡口的時候,也沒有被人發現,黎傾城這才鬆了口氣兒。
“洛兒!末兒!你們到了嗎?”黎傾城用雙手攏著嘴巴,小聲的喊著。
“夫人!夫人!我們在這兒!”忽然頭上的一陣樹葉都抖動,末兒和洛兒一起從黎傾城身邊的那樹上跳了下來,兩人都是一臉的激動,“夫人,你終於來了!我們還以為你被什麼給絆住了呢!”
黎傾城心有餘悸地看了看後面,小聲道:“估摸著他們也該交接完畢了,一會兒便會有人過來這邊巡邏的,咱們還是先走人吧!”
“正該如此!夫人,快請上竹筏!”
黎傾城先上了竹筏,洛兒和末兒也跟著跳了上去,末兒和洛兒一起滑動竹筏,那竹筏便悄無聲息地駛出了白蘋洲。
“洛兒,我讓你配製的藥,你可帶來了嗎?”黎傾城小聲問洛兒,下午的時候黎傾城吩咐了洛兒去給她做一副可以恢復處、子身的藥物,她好歹是來了一趟白蘋洲的,自然是不能白來的,幸虧洛兒說他會做那種藥的
“帶來了,在這裡!夫人!”洛兒趕緊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遞給黎傾城,有些羞澀地說,“夫人給你,這個效果必定十分顯著的,直接吞下去就好了。”
“好好好,真是謝謝小洛兒了!”黎傾城嬌笑著拍了拍洛兒地頭,然後將藥丸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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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白蘋江遠遠沒有白天的美麗風姿,加之現在又是烏雲密閉狂風不斷,小小的竹筏變就像是一片被吹落到水中的落葉一般,飄搖不定,黎傾城又冷又怕,縱然她因為破案的緣故,也曾經出生入死不知多少次,但是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害怕過。
風越來越大了,浪也跟著變大了許多,黎傾城感覺到江水都將自己的衣服打溼了,若是這個時候忽然有個巨浪打過來,那麼他們三人豈不是都要葬身白蘋江了?
黎傾城渾身都冰冷極了,現在只恨剛才著急出門卻沒有多穿件衣服,黎傾城咬著嘴唇問末兒:“末兒,為什麼渡口只停有竹筏,而沒有大船呢?白蘋江的風浪這麼巨大,乘坐船豈不是要比這竹筏安全許多的嗎?”
末兒一邊划船一邊淡淡地道:“夫人你有所不知,白蘋洲的四周方圓十里的範圍都佈滿了險灘暗礁,大船是斷斷進不來的,若是貿然進來了,也只能擱淺或是撞上了暗礁,然後沉船人亡罷了,所以只有這小小竹筏才是最安全的,何況白蘋江上的侍衛個個都是水性極佳的弄潮兒,自是不會擔心落水的安危問題了。”
黎傾城心中“咯噔”一下,頓時又覺得心涼了半分,哆嗦著說道:“所以你是說……現在咱們的竹筏下面都是險灘暗礁,是嗎?”
“正是,”末兒不動聲色地點點頭,血紅的眼眸中帶著一絲絲的嘲諷,然後慢條斯理道,“所以夫人啊,你可一定要坐穩了,若是稍稍有什麼不慎,那麼只怕夫人真的就是連死都離不開白蘋洲了呢,呵呵。”
黎傾城頓時嚇得臉色慘白,渾身都哆嗦不止,更可惡的是,偏偏這個時候忽然下起了大雨,黎傾城冷不丁就是一個寒顫,那種害怕又寒冷的感覺交織在一起,黎傾城有生以來第二次感覺到什麼叫絕望,第一次,自然是維尼那個變態背叛自己的時候。
黎傾城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努力不讓自己叫出聲來,但那一臉慘白的,任誰都知道,她心裡有多害怕,洛兒看著擔心不已,趕緊脫下了自己的外罩披在了黎傾城的身上:“夫人,你穿的少,先將就一下!”
“洛兒,多謝你!”黎傾城趕緊地點點頭。
洛兒心疼地看著黎傾城,然後又不悅對末兒說:“夫人是一屆女流,自然膽小,你又何苦這麼嚇唬她?”
“哼!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哪裡是嚇唬她?她既是知道咱們是逃亡,便也早該料到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