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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舜看著地上的斑斑鮮血,嘴唇顫抖得越來越厲害——
皇甫堯啊皇甫堯,你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明明對朕恨之入骨,你明明恨不得扒了朕的皮,吃朕的骨!
但是……
但是你竟然肯捨得自己的一條命來救朕?!
皇甫堯啊皇甫,你心裡面到底是想的什麼?!
為什麼,你要這樣?!
逼得朕不得不再去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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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心亂不已,皇甫舜覺得自己簡直就成了一個木頭人似的,任由那些子的侍衛操縱這自己的行動。
眼看著,那宮門就在眼前,皇甫舜驀地就是一聲輕嘆——
不知道皇甫堯,他怎麼樣了?
那一季的飛鏢來的那麼突然,那麼凌厲,他竟然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擋……
哎!
皇甫舜,自然也是習武之人,所以也自然知道皇甫堯傷得不輕,所以皇甫舜的心中便就更加的不是滋味了。
其實他倒希望自己能夠死在皇甫堯的手下,倒也好過現在這樣,竟然靠著皇甫堯救了自己一命。
這種感覺真的是糟糕透了。
等到侍衛們護送皇甫舜和劉建業平安入宮之後,那些子的侍衛不但沒有送他們去大牢,也沒有去刑部大堂,反而帶他們去了一間宮殿,而且那宮殿中的侍婢們早就已經備好了洗澡水,還有換洗的衣物,甚至,已經有一位太醫侯在了那裡了。
皇甫舜越發不明白皇甫堯的心思了,他這到底在做什麼?
非但不殺自己,竟然……
哎!
真真讓人費解。
但是皇甫舜卻也來不及多想,便也趕緊地讓太醫給劉建業包紮了傷口,劉建業傷得實在太重,在路上的時候,便就已經昏了過去了的,自然是該及時地診治的。
皇甫舜瞧著那太醫給劉建業請脈,然後又一一處置好了傷口,這才鬆了一口氣兒。
皇甫舜,也變就洗漱一番,換上了新的衣物,一個人呆坐在大殿裡面。
就在這個時候,趙如海走了進來,皇甫舜瞧著趙如海的神色尋常,一時間,便也稍稍安心了不少,看來皇甫堯應該是沒有大礙了的。
趙如海走到皇甫舜的面前,然後恭恭敬敬地對著皇甫舜躬了躬身子,道:“新龍國君,萬歲爺知道您必定想著去見他,所以萬歲爺此刻正在御書房等著您呢,請吧。”
新龍國君?
皇甫舜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
皇甫堯竟然讓人稱他為新龍國君?
他不是口口聲聲地說自己是逆臣賊子的嗎?
怎麼現在倒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了呢?
這皇甫堯到底要怎麼樣?
但是不管他想怎麼樣,都瞧著不想是要折磨自己的模樣。
“是,公公前面帶路。”
當下皇甫舜滿肚子的問號,便就趕緊地跟著趙如海朝御書房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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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
趙如海挑開簾子,然後恭恭敬敬地道:“啟稟萬歲爺,新龍國君已到。”
這個時候,皇甫堯正赤、裸著上半身,歪在軟榻上面,閉目養神。
而釋無塵正在緊羅密佈地為皇甫堯處理傷口,陳天麟也在一旁揪心地看著。
皇甫堯的嘴唇有些泛白,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然後對趙如海點點頭,道:“請他進來吧。”
“是,奴才遵命。”
趙如海走了出去,然後恭恭敬敬地對皇甫舜躬身道:“新龍國君,萬歲爺請您進去呢。”
“好,有勞公公。”
皇甫舜緊張地嚥了嚥唾沫,因為即便只是站在這門簾之外,他便就已經嗅到了濃重的血腥的氣味。
所以他不敢肯定皇甫堯到底傷的怎麼樣了。
頓了頓,皇甫舜到底還是走了進去,結果一進去,皇甫舜就被眼前的情形嚇了一跳——
只見那軟榻下面就是滿滿的兩大盆的血水,而釋無塵仍舊在努力地給皇甫堯止血,皇甫舜自然知道,那釋無塵一向也是最心平氣和的了,但是這個時候,他卻是眉頭緊蹙,額上愛滲著密密麻麻的冷汗,自然是因為皇甫堯傷勢的緣故。
只見,釋無塵將手中的棉球又丟盡了那盆中,然後又出來一個,只是才一放到那傷口上,那棉球便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