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的親信,不管這些年來,自己處於什麼樣的低谷,他從來都是不離不棄的,都是一點點地陪著自己,捱過了人生最難熬的那三年。
他像自己的親人,像朋友,更像是兄弟。
他對自己忠心不二,願意為自己賣命赴死,他絕對是世間最好的一個屬下。
但是現在,他竟然還要因為自己的的緣故,而這樣沒有尊嚴的赴死。
建業,如果有來生的話,讓朕給你做奴才吧。
皇甫舜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因為這些子的仇恨,因為這自己的野心,他竟然親手葬送了自己的愛情,還有自己的兄弟。
他真真就是這世間最失敗的一個男人!
“萬歲爺!”劉建業一時間,更加的眼淚洶湧了起來,雖然剛才皇甫舜的聲音不大,在這嘈雜的聲音中,很容易被淹沒,但是到底劉建業還是聽到了。
劉建業一張臉,一時間都佈滿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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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皇甫舜和劉建業的悲天憫人,那麼此時此次正騎在高頭大馬上面的陳天麟便就優哉遊哉得多了。
他乃是大興的御林軍的統領,乃是皇甫堯座下的第一員大將,本來他是絕對不需要親自領隊的,但是今天,他偏偏就樂意在這麼嘈雜的路上,寧願曬著這麼大的太陽,也就想走上這麼一遭。
不為別的,就單單因為,那後面囚車上站著等死的人,是皇甫舜。
呵呵呵。
所以啊,他自然是要親自走這麼一趟的了,
那個他恨了多年男人,那個偷走了那個女人的心,害得自己失魂落魄那麼多年的男人,如今他終於要死了。
陳天麟不能不喜上眉梢,所以時間,就連那嘈雜極了的噪聲也就變成了極為悅耳動聽的天籟之音了。
今天的天氣還真是不錯啊!
呵呵呵。
真好。
這個時候,一個侍衛趕緊地跑到陳天麟的馬前,跪拜道:“啟稟陳將軍,咱們的囚車已經圍著京師的主要街道都遊行了一圈了,現在時辰也差不多了,是不是應該奔赴刑場了?”
陳天麟微微一笑,道:“好啊,那麼咱們這就去菜市口行刑吧。”
“是!屬下遵命!”
那個侍衛趕緊下去吩咐了一番,那隊伍便也就掉頭,然後朝菜市口行進了。
陳天麟策著馬,朝前面走去,在經過皇甫舜所在的囚車的時候,陳天麟特意停了下來,對著皇甫舜譏誚一笑,然後心情很好地道:“皇甫舜啊皇甫舜,你知道嗎?三年前,我就等著這一刻了,真的等得好心急啊,不過到底還是讓我等到了,所以啊,果然就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啊,你說是吧?”
皇甫舜面不改色,平靜地道:“那麼還真是難為將軍了。”
“好說好說,所幸現在不是已經等到了嗎?呵呵呵,”陳天麟驀地哈哈大笑,然後又十分得意地小聲道,“而且我等到的可也不單單是皇甫舜你的死期啊,還有一個人的心呢,哈哈哈!”
一個人的心?
皇甫舜的心口驀地一震緊縮,猛地朝陳天麟看去,他真的很想去好好問一問那陳天麟,但是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
也是。
現在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還問那麼些子做什麼?
皇甫舜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陳天麟看著皇甫舜一臉的消沉,笑得更加得意了,然後驀地策馬揚鞭,朝前趕去——
“駕駕駕!”~~~~~~~~~~
這地方其實距離菜市口並不是很遠,所以沒用多長時間,便就已經到了菜市口了,自然這個時候監斬臺也已經給搭建好了的,陳天麟便就下了馬,然後大步地朝監斬臺走了過去的,而自然那些子侍衛也已經將皇甫舜和劉建業從那囚車上面給帶了下來的。
這個時候,菜市口裡面已經擠滿了百姓,一個個都高喊著口號,等著看皇甫舜被處死,場面極其混亂,早就有許多侍衛,將那些子百姓給圍在了外圍了。
一輛馬車忽然經過此地,那輛馬車本來是要出城的,但是因為這地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所以那馬車竟然沒有辦法通行,那車伕皺了皺,然後只得轉身對馬車裡面的人稟報了一下。
“啟稟三公主,現在這菜市口人山人海的,所以咱們的馬車根本無法透過,要不然咱們調轉馬頭,從東門出城?”那個馬伕小心翼翼地詢問著。
倒也不是別人,正是西門佩瑤的那個侍衛喬裝打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