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嗎?
那誓言還猶在耳畔縈繞,但是他的人卻早早的就食言了。
黎傾城真的覺得自己不是一個特別敏感討人厭的女人,但是這個時候,她卻還是忍不住覺得悲涼。
“皇后娘娘,請讓奴婢伺候您,好嗎?”那個小宮女兒見黎傾城半晌都沒有回答,所以便又小心翼翼地又問了一遍。
“好。”黎傾城這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聲音有些難掩的沙啞。
“是,奴婢遵命。”
那個小宮女兒這才小心翼翼地拉著黎傾城的手,伸出了那倒白紗,對著薛太醫躬身道:“薛太醫,您請。”
然後薛太醫跪在了床前,從醫藥箱中取出了脈枕和絲帕,分別墊在黎傾城的手腕下面,和鋪在了手腕上,然後便就仔細地給黎傾城請脈了。
過了一會兒,薛太醫一臉輕鬆地放開了手,語氣十分輕快地道:“皇后娘娘,您的鳳體並無大礙,剛才之所以會嘔吐不止,只不過是……是暫時的脾胃不和罷了,必定今日是皇后娘娘和萬歲爺的大日子,自然精神亢奮,所以鳳體自然也會受到影響,在這,加上皇后娘娘白天又睡了太久,以至於乍一進食,那脾胃必定是彆扭得很,所以這才導致了皇后娘娘的嘔吐症狀,確實沒有什麼大礙,微臣一會兒便就會給皇后娘娘煎上一幅藥,等到娘娘服用了,那麼便就無礙了。”
黎傾城微微點頭,勉強地笑道:“既是如此,那麼本宮也就放心了,有勞薛太醫了,只是薛太醫,本宮身上的疥瘡還要什麼時候可以痊癒?”
薛太醫道:“這個……這個,皇后娘娘其實您身上的疥瘡並不嚴重,所以只要皇后娘娘按照微臣的吩咐去做,不過三五日的功夫,便就可痊癒,只是皇后娘娘,請您務必注意,這三五日之間,還請皇后娘娘儘量不要外出,避免風吹日曬,自然那疥瘡也會快一些的。”
黎傾城點點頭,道:“是,本宮都記住了,多謝薛太醫了。”
“娘娘抬愛了,”薛太醫躬身一拜,道,“既是如此,那麼微臣先出去向萬歲爺稟報去了。”
“好,你下去吧,本宮也想休息了。”黎傾城疲乏地笑了笑,對著那小宮女兒使了個眼神,那小宮女兒,便心領神會,送那薛太醫退出了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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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太醫走出寢殿,一見到紫冷桀正一言不發地坐在外殿喝茶,瞧著紫冷桀的臉色不佳,薛太醫登時就有些氣虛不已了。
這太醫可不是好當的。
尤其還是太醫院的院首,尤其還是面對的是這麼的一個鐵血無情的帝王。
薛太醫趕緊地疾步上前,跪拜在紫冷桀的面前,然後道:“啟稟萬歲爺,皇后娘娘的鳳體並無大礙,只要服下微臣煎的藥便就可以痊癒了,還請萬歲爺一定放心。”
紫冷桀一聽薛太醫這麼一說,心裡面自然舒心了不少,當下,紫冷桀淡淡地抿了口茶,然後又挑了挑眉問道:“既是沒有什麼大礙,那麼皇后為何吃不下飯,竟然還嘔吐不止的呢?”
“這個……這個……”薛太醫看了看殿中一圈的宮人,有些不好說,又看了看紫冷桀,十分為難,“萬歲爺,這個……”
紫冷桀自然明白薛太醫是個什麼意思,然後揮了揮手,讓那些子宮人都退了出去,紫冷桀這才挑了挑眉,問道:“現在人都出去了,你可以說了吧?”
薛太醫看了看紫冷桀的臉,這才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幾步,到了紫冷桀的面前,這才恭恭敬敬地小聲說道:“啟稟萬歲爺,皇后娘娘剛才的那些子症狀,其實那也不過是……不過是正常的孕吐而已,所以皇后娘娘只要按時服下幾副安胎藥,便也就沒事兒了……”
“啪嗒!”
“哎呦!萬歲爺饒命!萬歲爺饒命!”
只見,紫冷桀猛地咬牙啟齒地將手中的茶杯狠狠地砸在了薛太醫的身上,薛太醫頓時疼得呲牙咧嘴,但是到底還是忍著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說錯了什麼話,當下也容不得他多想,薛太醫趕緊地趴在地上,一個勁兒地叩頭如搗蒜:“萬歲爺饒命!萬歲爺饒命!微臣必定盡心竭力診治皇后娘娘的!萬歲爺饒命啊!”
紫冷桀猛地就站了起來,看了看叩頭不止的薛太醫,又咬牙啟齒地在原地踱步著。
正常的孕吐而已。
安胎藥。
……
那字字句句都像鋼針深深地扎進了紫冷桀的心裡似的。
驀地紫冷桀停在了薛太醫的面前,指著薛太醫,但是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到底還是狠狠地踹了薛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