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粒　�

墨擎天看著黎傾城，越看越是震撼。

不得不承認，他已經被這個小女孩兒給折服了。

這樣的勇氣，這樣的魄力，但是盡然都了來自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女孩兒的身上。

墨擎天不得不點了點頭，真是一個絕好的女孩兒，難怪他的皇兒這般地為她傾倒。

頓了頓，黎傾城又對墨擎天朗聲道：“西沙國君，我聽說過你和樊素的故事，雖然在你的面前，我只是一個晚輩，但是我想我卻有資格對你說些什麼，因為，我還是一個局外者，所以我的想法，你應該聽一聽，你覺得如何？”

墨擎天點了點頭，道：“好，請講。”

黎傾城隨即問道：“國君，這些年來，你最耿耿於懷的，便就是當年樊素選擇了遲楓而不是你，對不對？”

墨擎天點點頭，然後咬牙切齒地道：“是，朕一門心思都撲在了那個女人的身上，對她可謂是萬千寵愛於一身，但是那個女人卻還是選擇了那個該死的男人，所以，朕怎麼能不恨？朕都恨了二十四年了！”

“不錯，正所謂是愛之深，責之切，國君的心思我能夠理解，”黎傾城也點了點頭，但是話鋒一轉，黎傾城又道，“那麼國君，你可曾想過，若是當年樊素沒有走，而是留在西沙，留在你的身邊，那麼現在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

“若是當年樊素沒有離開朕的話，那麼朕必定會好好對待她，好好地愛著她，而到了現在，朕和樊素必定是這世間最幸福的一對夫妻，”墨擎天一怔，隨即道，頓了頓，看了一眼白亦楓，然後又道，“不僅如此，咱們的兒子也會在咱們的身邊平安無虞、幸福歡樂地長大，成為世間最優秀的孩子。”

驀地就接觸到墨擎天那麼熾熱的眼光，白亦楓的心中一驚，隨即就轉過了頭去。

“不對，國君你說的一點兒都不對，”黎傾城微微一笑，然後搖了搖頭，道，“國君，若是當年樊素真的留下來的話，那麼必定留在你身邊的也不過是一個活死人罷了，對於一個活死人來說，是沒有什麼幸福快樂可言的，不過就是等死吧了，而對於國君來說，一個那麼渴望被愛的人，但是身邊的那個女人卻變成了活死人，那麼國君，又怎麼會有幸福？”

“所以結果不外是兩個，一則是，國君越來越狠樊素，恨樊素把自己的心給了遲楓，而留下來的卻只是一個沒有了心的行屍走肉，只怕那樣近在眼前，卻永遠得不到那個人的心的感覺，會遠遠比國君現在的處境更加要糟糕，至少國君現在還可以幻想一下，若是樊素留了下來，那麼也許你們會是世間最幸福的一對夫妻云云。”

“二則是，樊素越來越受不了這種日子的煎熬，然後自刎離世，這也是最有可能發生的結局，若是那樣的話，國君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自刎，那會是怎麼樣的一種折磨呢？只怕國君這一生也是更加地日夜不安吧？會更加憤恨不已的吧？”

“國君，您縱使有著世間最厲害的醫術，但是你卻偏偏醫治不了一個女人的心，尤其是在一個女人愛上了一個男人之後。”

“所以，不論是一個活死人，還是一個早亡人，對於你們的孩子來說，都必定是致命的打擊，一生的陰影，所以國君，你還怎麼能夠指望你們的孩子能夠一生幸福無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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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論是一個活死人，還是一個早亡人，對於你們的孩子來說，都必定是致命的打擊，一生的陰影，所以國君，你還怎麼能夠指望你們的孩子能夠一生幸福無虞呢？”

黎傾城的話字字句句都像是利刃一般插進了墨擎天的心中。

真的太毒。

真的太狠。

過了好半晌，墨擎天這才苦笑著道：“所以，朕應該高興當年樊素的選擇嗎？”

黎傾城頓了頓，然後放到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這樣說，但是至少這些年來，國君的心中一直都還能有著念想，至少樊素在臨死之前，都能夠有著遲楓陪伴，能夠含笑九泉，至少白亦楓在樊素和遲楓的養育下，幸福無虞地長大成人，所以國君，這樣的結局何嘗不是老天的仁慈呢？所以國君，都已經二十四年過去了，你還是不打算放手嗎？真的是要到死也要糾纏到底的嗎？”

黎傾城卻又道：“國君你之所以想著百年之後能與樊素合葬，那麼必定是愛極了那樊素的，但是國君，愛情向來都是自私的，只怕那樊素並不願意和國君合葬，所以國君又何必為難一個已故的人？而且那個人還是你此生最心愛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