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蘋洲確實是一個風景極為秀麗的地方,而且白蘋洲上面的花草樹木和大興本土上面的又頗為不同,皇甫堯看著,自然覺得新奇不已,但是無論那花草多麼的美麗嬌豔,但是皇甫堯卻一直愁眉不展。
他今天,真的被傷到了。
很挫敗。
很受傷。
很憤怒。
但是現在他卻只能這樣傻乎乎地做著,他甚至不能去發洩一番。
皇甫堯看著那藍天上面的雲捲雲舒,驀地就是一聲輕嘆。
愛情是那麼的美好,美好的讓你覺得全世界都只剩下那個人,以及那份小小的愛情。
但是愛情卻也是那麼的殘酷,殘酷的會把你傷得體無完膚,但是縱使心中百孔千瘡,你卻還是放不下。
皇甫堯驀地就是一個譏誚自嘲的笑。
黎傾城啊,你真的就是朕這一生的劫啊。
不知道就這樣發呆了多久,直到西邊的天空出現了片片霞光的時候,忽然皇甫堯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傳來。
皇甫堯眯著眼睛,朝某個地方看去。
只見那人一身白衣勝雪,黑髮飄飛,俊美冷凝。
不是別人,正是白亦楓。
皇甫堯的眉頭登時就緊鎖了起來,自然是因為那一封信的緣故。
雖然他一早就猜到了白亦楓和黎傾城的關係不尋常,但是現在這個時候看到白亦楓,他還是忍不住恨得咬牙切齒。
白亦楓緩緩地走了進來,看著皇甫堯盛怒的像一頭獅子,白亦楓卻並沒有任何畏懼,只是站在皇甫堯的面前,同樣地打量著皇甫堯,微微地勾了勾唇角。
等到白亦楓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皇甫堯這才猛然發現,白亦楓的長袍上面,竟然有著斑斑血跡,十分的刺眼,而白亦楓的身上,也散發著濃濃的血腥氣味兒。
皇甫堯忍不住就是一陣驚愕,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亦楓的身上怎麼有那麼多的血呢?!但是白亦楓卻並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雙手負後,背對著皇甫堯,然後緩緩地說道:“皇甫堯,你知道黎傾城那天來到白蘋洲的時候,是個什麼模樣嗎?”
皇甫堯不語,一則,他真的是不知道的,二則,他雖然臉色怒氣沖天,但是卻盼著白亦楓能夠快點說下去。
這段時間,他錯失了黎傾城太多太多,現在他真的迫不及待地想從白亦楓的口中知道這些……
雖然他現在心裡面有怨氣,但是卻還是對那個女人牽腸掛肚。
頓了頓,白亦楓輕聲地道:“那一天,傾城來到白蘋洲的時候,是被紫冷桀點住了睡穴的。”
皇甫堯一怔,實在不語,為什麼紫冷桀要給黎傾城點上睡穴?
黎傾城自然是來治病的,為什麼紫冷桀還要這麼做?
難道是……
黎傾城不願意,所以紫冷桀這才只好點住了黎傾城的睡穴?!
想到這裡,皇甫堯的臉,微微的有些慘白。
那個女人不會是寧願不治,也不願意離開那個男人的吧?
……
果然下一秒,白亦楓接著道:“當時,我接到黎傾城的時候,自然是興高采烈的,所以竟然沒有去想這個問題,紫冷桀為什麼要點住黎傾城的睡穴,但是後來,我卻在黎傾城的夢話中找到了答案。”
“當時,我抱著傾城,一顆心都歡快的覺得下一秒,都要破膛而出似的,但是你知道嗎?黎傾城卻在我的面前淚流滿面,當時她雖然睡著了,但是她卻哭得那麼的兇,她在苦苦地哀求著,讓紫冷桀不要把她送個別的男人,還說什麼即便是死,她也想死在紫冷桀的懷中,她那麼的哀求,那麼的卑微,就是求著紫冷桀不要丟下她。”
說到這裡,白亦楓驀地就是一聲輕嘆,而皇甫堯的心也是一下子都沉了下去,袖中的雙手也驀地緊握成拳。
那個女人果然愛著紫冷桀,而且還愛得那麼深。
白亦楓又道:“當時啊,我真的要氣得發瘋了,為什麼黎傾城會那麼的愛紫冷桀,甚至願意為他去死,當時我恨得,就要衝出去殺了紫冷桀,但是就在那個時候,我發現黎傾城有了身孕。”
“所以,一時之間,我就明白了,黎傾城為什麼那麼地愛紫冷桀了,而我也再也不可能下決心去殺那個男人了,雖然我恨他讓黎傾城愛得那麼的銘心刻骨,但是我知道,我是絕對不不能去殺他的。”
“黎傾城現在只有一個月的身孕,雖然時間不長,但是黎傾城的腹中的孩子,必定不可能是紫冷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