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擔心,我一切都好,茗西也會好的。”
“尚東,抗毒血清已經到了凌雲山,但是因為狂風肆掠,有一顆樹被連根拔起橫在了路中央。所以……”阮敬南看著阮尚東那已然隱忍到了極致的面色,聲音逐漸減小,小到幾乎不可聞。
“該死的。”阮尚東終於還是忍不住小小的爆發了一下。
阮茗西的狀況真的不能耽擱,雖然慕容崢已經將傷口周圍的血液吸了出來,但是在他們趕去之前,塞茜莉婭並沒有及時的幫助阮茗西處理傷口。
所以已經有一些傷口在血液裡蔓延,如果再不打抗毒血清,萬一蔓延到了心臟的位置,那就真的是太糟糕了。
想到自己的妹妹此刻躺在一旁,面色慘白的可怕,阮尚東就恨不得現在就掐死那個罪魁禍首。
這一切都是因為塞茜莉婭的挑釁造成的,而更真正讓他起了肅殺之意的,是塞茜莉婭在阮茗西咬傷之後的冷眼旁觀。
他用盡全力忍住去掐死塞茜莉婭的衝動,立刻派人開車下山去拿抗毒血清。
山路不好走,加上還在下雨導致車輛必然比天氣正常的情況下慢了一般,所以這下山返回車裡,起碼又要耽誤半個多小時。
阮尚東雙拳緊握,抿緊雙唇,目光清冷的掃到慕容崢的身邊。
即便慕容崢他現在滿臉滿眼的關心和擔憂,即便他剛剛站出來為茗西吸出傷口裡的毒血,那又怎麼樣?
這一切都是塞茜莉婭造成的,如果不是塞茜莉婭的挑釁胡鬧,怎麼會發生這件事情?
而他知道,塞茜莉婭之所以會找茗西的麻煩,無非就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慕容崢。
“去把那個叫塞茜莉婭的女人給我找出來。”阮敬南瞥了一眼神色複雜的慕容崢,對著身邊的人吩咐道。
之後,阮家的保鏢處理好了傷口後,一直躲在另一間休息室的塞茜莉婭和慕容瑾找了出來。
塞茜莉婭精神狀態看起來比較良好,除了後背處受了傷之外,她並沒有其他的傷痕。
跟著慕容瑾一起走進這間休息室後,塞茜莉婭一眼便看到了躺在臨時取來的小床上,一動不動,面色慘白的阮茗西。
她不敢去看她那張宛如死灰一般的臉,瞬間便移開了目光。
這一移,便又望進阮尚東那雙陰冷幽森,充滿了肅殺之氣的眼眸中。
塞茜莉婭被他的眼神嚇的心裡一凜,還算高挑的身軀微微一顫,猛的嚥了咽口水。
被阮尚東盯了幾秒鐘,塞茜莉婭就覺得好像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她覺得自己真的快被那個叫阮尚東的男人的那雙眼睛給凌遲了。
真的,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剛剛那短暫卻又漫長的時間裡,她想自己真的已經死了好幾次。
他那雙佈滿陰鷙的眼睛,那雙深不可測的雙眸,真的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那簡直不像人的眼睛,就像是來是地獄的冷血魔王,似乎是要喝自己的血,剔自己的骨。
塞茜莉婭的心理已經幾近崩潰,就算不再去觸碰阮尚東的那雙眼睛,她依舊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住了,有一種想要奪門而逃的衝動。
可是她卻不敢,竟然反常的不敢去忤逆那個男人。
這不合常理,說出去也會有些荒唐。
她一個英國古老貴族的千金小姐,竟然會懼怕一個華夏國的男人,這真的不合常理,也真的不是她的性格。
在看到塞茜莉婭幾乎已經有些崩潰了,阮尚東終於開口了。“知道為什麼把你叫來嗎?”
塞茜莉婭猶豫了一會兒,說:“不知道。”
“你確定不知道嗎?”阮尚東的語氣冷冷的,就跟他的眼睛一眼,絲毫沒有一點的溫度。
“……”塞茜莉婭只是沉默著垂下頭,不語。
阮尚東的目光依舊落在塞茜莉婭的身上,凝視了半響之後,繼續開口問道:“先不說你為什麼要跟茗西比賽,還是這麼荒唐的比賽。我只想問你,知道茗西被蛇咬了嗎?”
“我……我不知道。”塞茜莉婭有些結巴的回著,盡力的避開阮尚東的目光。
一聞此言,阮敬南冷笑了一聲:“不知道?她暈了過去你也不知道?”
“……”塞茜莉婭再次被問的說不出話。
事實上,她後來知道阮茗西將自己推開,是為了避免自己被蛇咬到。
因為她親眼目睹了那條原本瞄準了自己的蛇,憤然撲向了阮茗西,並且在她的肩膀處狠狠的留下了自己的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