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設法得到。
於是,一時間,上海的名流們紛紛以拿到一張《MarieClaire》的邀請函為榮,據說,暗地裡一張入場券的售價已經被炒到了每張25000美元。
HAVEN會所,參加週年派對的來賓星光熠熠,尊貴到每個人的到來都讓堵在門口的記者們浪費了不少菲林。
鬢邊彆著朵碎鑽牡丹、著一身象牙白長裙的高煤凰,挽著男伴高煤龍的手臂站在流光溢彩中巧笑嫣然,周旋在客套話、美酒和音樂中間,駕輕就熟。
此時她的秀雅和嫻靜完全看不出,就在兩個小時前,她還在因為公關部排座位上的一點小失誤而大發雷霆:“我早告訴過你們,你們要看的,不單單只是聲譽和重要性!最隆重的來賓確實要放在中間,其次的卻是和他最親近的人,而不是完全依照財富和地位排名。這點功課都做不好我要你們做什麼?”她這樣吼著的時候,手下的員工默默更換,逆來順受,他們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早就習慣了這位新總監私底下是個絕世美人,工作起來馬上變成個機械怪物的現實。助理Miranda私底下想:還說你自己不是穿Prada的女魔頭?你不是難道我是?
此時的高煤凰褪去機械怪物的模樣,回覆了絕世美人造型。以她驚人的美貌、優雅的談吐和恰到好處的幽默做獵物,獵取著到場所有人能為她的雜誌所用的資本。
說的實屬有些口渴,高煤凰從侍者手裡接過酒杯,和高煤龍退到略微僻靜的角落小憩,她像個將軍一樣看著她雜誌社計程車兵們去攻城略地,對高煤龍燦爛地揚起笑臉:“小龍,多虧有你,我才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高煤龍看著美麗如花的高煤凰笑了:“這些人可大都不是衝著我來的,而是衝著你這個神秘又能幹的總監來的。還有,別老小龍小龍的叫我,我比你大、是你哥你懂不懂?”又撇撇嘴,吃味地加上一句:“我張羅的時候人家還提醒我可別做了炮灰呢。人家都說,那Sally好像是傅啟然的新**,讓我打聽清楚再出手,以免傷了和氣呢。”說著假裝生氣拿眼覷著高煤凰。
高煤凰被他逗得撲哧一笑:“那你怎麼說的?下次你就跟他們說,你才是Sally的入幕之賓。吃醋了?我也不能全找你呀。我原本就是這樣打算的。酒會呢,你幫我操辦,你見多識廣又財大氣粗嘛。封面呢,因為啟然有便利條件,就交給他去辦。我……總不能老在一隻羊身上拔毛吧?”說完自己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笑容帶著耀眼的光輝,美麗不可方物。
高煤龍睜大眼睛伸手指著高煤凰,突覺自己失態,又匆忙放下手臂:“好啊,還說你自己是什麼時尚名媛,出國這幾年,國內的小品看了不少啊!惡趣味!嘖嘖嘖,我應該去廣播一下,時尚總監小朋友不乖,沒事的時候不是去看時裝秀找知名設計師,而是貓在家裡看小品!”
高煤凰做出一個尤其溫婉尤其端莊的姿勢,對著高煤龍尤其華美的一笑:“去說吧,不會有人信的。”
“呃,你這個……”高煤龍還沒等說完,眼睛看見某處,神情突然驟變:“凰凰,你自己呆一會兒,我有事兒出去,去去就來。”說完,轉身走了。高煤凰有些疑惑,小龍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呀,這哪是有事出去,這明明就是倉皇逃竄啊!難道是內急?
兩秒之後,她的眼前閃現出一個包子臉,長相可愛的微胖女孩兒,一臉鬱悶地盯著高煤龍剛才站著的地方。
哈,真是有趣。高煤凰走上去逗著這女孩兒:“你找小龍?”
“‘小龍’?你……你們已經這麼親密了嗎?你是他的女朋友?”這女孩兒是個把什麼都寫在臉上的人,不好看,卻很親切,讓人覺得舒服,她喜歡。她放棄了再逗一逗這女孩兒的打算,沒有回答她的話,一指高煤龍走的方向:“他從這邊走了。”
“謝謝!”女孩兒也向那邊走去,走出幾步又回頭看她,燦爛一笑:“你不但長得漂亮,人品也是一等一的好!”然後,才又快步走了。
漂亮嗎?人品好嗎?高煤凰看著她的背影笑了。她在心裡對著這個女孩兒說:我只不過在你身上看到了從前的高煤凰。那個天真、無所顧忌的高煤凰。
凝望了一小會兒,高煤凰收回視線,放下手中的酒杯,整整衣裙,準備再次向人群中走去。猝不及防地,對上了一道視線,那個眼神,在人群背後,冷冷向她投來,讓她瞬間遍體生寒。
還是遇上了啊,這個人,這個她曾經以為會相守一輩子的人,這個她曾經以為一輩子都不想再見的人。
他冷冷看著她,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