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委曲求全,那麼這愛情,也便沒有走下去的必要了。
她想,他們都需要給彼此一點兒時間,想想接下來到底應該怎麼走下去。
她剛回房間,賀青瀘正好打了電話來。
她接通。
——到樓下了?
——好,我這就下去。
結束通話電話,秦輓歌背了書包,下樓。
雨有些大,拉開門的一瞬,一股水汽迎面撲倒臉上。
秦輓歌連忙把傘往下扯了扯,遮在眼前。
可這麼點個傘,這麼大的雨,簡直就是杯水車薪,剛走沒幾步,渾身就淋溼了。
好在,賀青瀘的車停的不是很遠。
最後秦輓歌索性扔了傘,三兩步跑過去。
還沒走到車跟前,車門就朝著她大敞開來。
秦輓歌快跑幾步,身資靈活的跳上車子,用力拉上車門。
車裡暖氣開的十足,剛剛被風雨洗禮過的身體被這麼一烘,瞬間覺得渾身都暖洋洋。
秦輓歌把包放到後座,略帶歉意的看向賀青瀘:“抱歉賀先生,把你的車弄髒了。”
賀青瀘變魔術一般不知從哪兒拿了一塊兒乾淨毛巾過來,遞到她手裡,眼睛都不眨一下:“叫我賀青瀘。”
“。。。。。。”
秦輓歌接過毛巾,自顧自的擦頭髮,賀青瀘發動車子。
雨點靜靜的敲打在車窗,悶悶的,就聽到賀青瀘清淺的聲音在耳邊流瀉開來,簡直就跟一股清流似得,疏散了車廂內的沉重。
“你就拿了那麼點兒東西?”他問。
“啊,少嗎?”不是就去一兩天?
“少,你拿帳篷了沒有?”
天吶,他們要露宿大自然之中?
秦輓歌確實沒有想到,她非常悲壯的搖了搖頭:“沒有,那怎麼辦?”
“沒關係,我猜到了。”
“。。。。。。”猜到了她的蠢嗎?
秦輓歌很尷尬的裝作聽不懂的樣子繼續擦頭髮,擦到半乾,把毛巾遞給賀青瀘。
賀青瀘收起來,沒再說話。
秦輓歌就倚在車窗上,看他開車。
不得不說,人比人真是氣死人,賀青瀘這個人,長得還看也就算了,還有一顆開過光的腦袋,有一顆開過光的腦袋也就算了,車技還這麼好,車技好就算了,還這麼有錢。
她看看隱約看到了這車的車標,蘭博基尼。
她簡直不敢相信,現在一個大學教授都這麼有錢。
賀青瀘給她看的不自在,耳垂莫名其妙的有些發燙,應當是紅了,好在,藏在他的圍巾下,秦輓歌看不到。
他輕咳一聲:“看我做什麼?”
秦輓歌後知後覺的啊了一聲:“沒,我看你開車呢,開的真好。”
在這大雨的天氣,開的四平八穩,還速度飛快,不像她,在一馬平川的大路上也能開成一場災難。
“。。。。。。”這到底是誇獎還是詆譭,跟她比,那大部分人應該都開的很好。
兩人一路閒聊,時間倒也過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