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冥轉頭道,“本王聽說朝陽太子的冰魄珠送給了侯府的二小姐。”
東宮冥這話音一落,侯飛凰明顯感覺到東宮流雲的手也緊了幾分,那冰魄珠與烈焰石仍舊交雜著在他手掌之下。
“是,臣弟親眼所見。”
屏風外的東宮冥突然沉默了一下,繼而又抬頭看了這裡一眼,“今日是七月十六。”
“是。”東宮流雲仍舊附和著他。
“八弟你的毒?”
“三哥以為臣弟不見人就只是因為不想見太子?”
東宮冥抬頭,那視線又若有若無的帶過了一眼這屏風,好半天才聽得外頭的他長出了一口氣,“既是如此,八弟你好好休息吧。”
只聽他這一聲有些沉悶的話音過後,而後就是幾聲走向門外的腳步聲,等門再次砰的一聲關上,屏風外頭那木桌前就已經沒有人的身影了。
侯飛凰打量了一番回過頭,掙扎著想起來,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撐在他的胸口,那被她觸控過的肌膚都帶著幾分灼熱。
她猛的收回自己的手,卻見東宮流雲仍舊神情專注的盯著那兩顆寶石,那寶石之中的氣體也越來越小,再看他的眸子幾乎已經完全轉回了暗青色。
“侯爺,你沒事……”
她這話還沒有說話,那一直被他靠著的東宮流雲手突然猛的垂了下來,她扭頭一看,卻看到東宮流雲的眼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合上了。
“侯爺!”
她又推了幾下,卻見東宮流雲一點反應都沒有,浸在水中的身子已經有些冰涼,她觸了觸東宮流雲的手臂,卻發覺他身上仍舊是火燒一般的熱。
連忙從水中站起來先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擰開,想出去找原燼來幫忙,剛走到門口卻見朝陽太子的身影剛從走廊旁邊過去,她連忙蹲下來躲避朝陽太子的視線。
猶豫了一會兒,為怕朝陽太子發現,她還是決定自己來。
東宮流雲的身子有些沉,將他從水中拉出來也有些吃力,但幾番推搡之下,她還是將赤條條的他直接從水池中拖回到了床上。
怕他著涼連忙又拿了一旁的布巾給他將身上的水珠擦乾淨,這才扶著他在床上躺下,不忘體貼的給他蓋上被子。
東宮流雲此刻在被褥之中什麼也沒穿,雙目緊閉著躺在床上,那長睫耷拉在眼簾之上,侯飛凰看了一會兒有些出神,想起身收拾一下自己的衣服手卻被他緊緊拉住。
全身都是溼的她想站起來卻被他拉的動彈不得,想出聲叫他,可推搡了幾下一點反應也沒有,反而將她整個身子都拉到了床上,緊緊的箍住了她。
侯飛凰欲哭無淚,一身溼的能滴水的衣服貼在被褥上也令她渾身有些不舒服,可不同於他,一身火熱的東宮流雲卻仿若抓到了什麼冰涼的源頭一般,抱著就不肯放手,甚至感覺到她在動,那懷抱就更緊幾分。
“侯爺?”
侯飛凰叫了幾句都沒有聽到他的回應,反而床頭能看見門外的動靜,朝陽太子已經同青玄過來過去了幾次,她無奈只能想這先等一會兒,等門外沒有動靜了再叫醒東宮流雲。
可這一眯,再醒來就已經是後半夜了。
“阿嚏!”
大半夜的打著噴嚏從床上爬起來,侯飛凰摸了摸自己的旁邊,卻摸到一隻緊實的胳膊,回頭一看就見東宮流雲穿著白色的褻衣躺在她的身邊,撐著手臂一臉寵溺的看著他。
他眼睛仍舊是正常的暗青色,流轉之中似璀璨的星河令人一眼望不到頭。
侯飛凰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卻發現躺的太久已經幹了,連頭髮也一點都不溼了。
“侯爺醒了?”她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想爬起來離開,那沒有力氣的左手卻猛地被他拽住,一個站不穩就直接被他拉的躺回了床上。
“著涼了?”他聲音低沉,似故意貼著她的耳畔道,修長的五指立時貼上她的額頭,試探著有沒有發熱。
侯飛凰窩在床上只感覺四肢無力,雖然不想動但此刻被他禁錮在懷中還是掙扎著想起來,但東宮流雲一用力,就將她困在了自己身下。
只有右手能使上力氣,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侯飛凰低眉順眼的窩在他懷中,不自覺的紅了臉。
“還好。”聽得頭頂傳來他低沉的聲音,侯飛凰的心中也算放下了心,也真算她運氣好,穿這樣一身溼透的衣服睡了一晚上也只是輕微著涼。
“我,我該回去了。”掙扎了幾下想從他身下離開,那無力的左手卻被他握在手中緊扣著她的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