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沒有了父親的存在,他和他的母親形單影隻,倉促進了馮家的門未必是什麼好事。
不如就隱著身份做一個在野的馮家後代,有了這一層暗中的身份,憑藉他的個人能力,他相信自己能在官場上闖出一條坦途來。
馮倩茹在一旁欣慰地笑著,她走過來向彭遠征伸出手去,有些俏皮地道,“我是該叫你堂哥還是叫你彭教練呢?”
彭遠征笑笑,“還是叫我彭遠征吧。”
“還矯情什麼喲,恐怕恨不能立刻就改成馮遠征了。”馮遠華有些不甘心地站在一側冷笑著。
“遠華,你這都在說什麼呢!你別太過分了啊。”馮倩茹不滿地嗔道。
“我始終都是彭遠征,這一點不會有任何變化。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跟小孩子搶玩具的。”彭遠征淡淡說著,語帶譏諷之意。
“你……你想搶就能搶的上嗎?可笑!”馮遠華xìng情再沉穩,也終歸是年輕氣盛,又是豪門子弟,骨子裡天生有一種盛氣凌人的秉xìng。他惱羞成怒,yù要發作,但終歸還是壓制了下來,恨恨瞪了彭遠征一眼,揚長而去。
“遠華就是說話刻薄了些,其實人也不壞,呵呵,你別跟他計較。”馮倩茹長出了一口氣,打著圓場。
彭遠征再次笑笑,“沒關係,我不會計較。可能,可能我的出現對他來說有些突然吧,其實我也感覺很突然的。”
……
……
車上。
馮老太太不住地嘟嘟囔囔,抱怨馮老沒有直接讓彭遠征認祖歸宗,接受他進門。
馮老不由皺眉苦笑,“淑珍啊,你是嚷嚷什麼?我什麼時候說不認這個孩子了?但我們馮家不是普通人家,認親必須要慎重,我還得看看這孩子的品xìng,同時也得做做血緣鑑定——好了,你就不要再說了,我已經安排伯濤去處理了。”
“還做什麼鑑定喲?你看那孩子的五官眉眼,活脫脫就是一個你年輕時候的模樣!還有那犟脾氣,簡直如出一轍!”馮老太太不滿地大聲道。
馮老微笑了起來,“他這xìng子,倒是跟我年輕時差不多,有幾分傲骨!”
馮老眉眼間閃爍著一絲滿意的光彩。
按照馮老的意思,馮伯濤吩咐女兒馮倩茹將彭遠征安排在附近的一家星級酒店住下,然後馮老的保健醫生會親自過去取彭遠征的血樣,會同馮老的血樣,立即飛往美國報檢。
這個年月,國內還沒有DNA鑑定技術,只有美國才具備。在美國,隔代血脈鑑定技術已經基本成熟了。
第二天上午,馮老的保健醫生三人趕至酒店,取了彭遠征的血樣。完事之後,彭遠征就向馮倩茹提出要返回新安。
馮家的意見,是要讓彭遠征一直留在京城,等候美國的鑑定結果。但這起碼要等十天左右,離家一個多星期了,彭遠征有些放心不下自己的母親,堅持要走。
馮倩茹無奈,徵求了父親馮伯濤的意見之後,本要派車送彭遠征回去,但被彭遠征拒絕了,只好送到火車站,眼看著彭遠征登上了開往江北省新安市的列車。
彭遠征走了,但馮家卻因此而變得極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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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rì後。
馮伯濤極其興奮地捏著從美國電傳回來的鑑定結果,坐車進了大紅門,經過jǐng衛電話申請放行,一路進了屬於自己老爺子的三號小別墅。
馮老剛剛接待完一位貴客,正在客廳裡品茶,見長子馮伯濤興沖沖而入,眉梢一揚,緩緩放下手裡古sè古香的青花瓷茶杯,口中發出輕輕的嗯聲。
馮伯濤定了定神,恭謹笑道,“爸,美國的結果來了,那個孩子……”
馮伯濤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馮老開口打斷了,“結果我已經知道了,其實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本來呢,這個鑑定其實就是謹慎起見。骨肉相連,血濃於水,這孩子一看就是我們馮家的後代。”
“嗯,爸爸,要不要把結果告訴伯林和伯霞?”
“當然要跟他們說。”馮老沉吟了一下,臉sè一肅道,“讓他們心裡有數,做事有些分寸,連自己的親人都容不下,遑論是外人了。”
“好的,爸爸。”馮伯濤旋即陪笑道,“爸,不接這孩子和她母親來京嗎?”
馮老搖了搖頭,“我的意見,是暫時讓他留在下面鍛鍊鍛鍊,維持現狀比較好。現在上京裡頭來,對他未必就是最好的安排。等過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