ǐng大隊承諾立案處理,並立即開始查詢肇事者。要查肇事者,首先要查出肇事車輛,有了車牌號,雖然翻閱檔案查起來麻煩些,但也不是查不出來。
第二天彭遠征又去了一趟交jǐng大隊,他意外地發現,交jǐng大隊的顧彬雖然很熱情,但態度卻似乎有些微妙的變化。下午的時候還主動打電話說,已經查到線索,但今天當面卻又開始迴避,光打哈哈不談正事。
彭遠征覺得奇怪,就去找上了李銘然。李銘然的態度也很曖昧,他含糊其辭地一番話下來,彭遠征是何等jīng明之人,焉能不明白這背後的彎彎繞:不用說了,肯定是肇事者挺有來頭,以李銘然的位置也扛不住,立案處理成了一句空話。
想通了其中的曲折,彭遠征再也不跟李銘然廢話,轉身離去。跟李銘然再扯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他辦不了。
見彭遠征不高興地要走,李銘然尷尬地笑了笑,起身壓低聲音道,“遠征老弟,不好意思啊,我們一把手下了死命令,這個案子由局裡處理,必要的時候還要上報市局,已經不是交jǐng大隊能管的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不行的話,你……”
李銘然意思是“不行你找找上面”,彭遠征停下腳步,淡淡道,“李局的難處我很明白,行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彭遠征揚長而去。望著彭遠征離去的背影,李銘然嘴角慢慢浮起一抹狡猾的笑容。
他沒有撒謊,肇事車輛已經查出來,肇事者當然大有來頭。而當天晚上,就有人給市局有關領導打了招呼,而市局的壓力施加下來,新安分局局長韓疆平親自過問介入,李銘然自然也就做不了主了。
不過,對李銘然來說,這倒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他對分局局長的位置覬覦很多年了,但一直沒有機會提拔,因為局長韓疆平背後有靠山,一般人動不了他。可這一次,韓疆平攤上了這檔子事,他要利用權力壓下不予立案討好上面,無疑會觸怒在他眼裡很有來頭的彭遠征。
韓疆平沒拿彭遠征母子當回事兒,一個機械廠的普通下崗女工,一個機關上剛參加工作的小科員,認為這事兒拖一拖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可李銘然卻深知,彭遠征這個年輕人並非那麼簡單。在彭遠征的背後,起碼是市委常委組織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