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車,就更沒法查了。”
“所以說啊,你與其糾纏下去,還不如去找找你母親的單位,你母親在單位門口被車撞了,可以申請鑑定為工傷的嘛,讓機械廠報銷你母親的醫療費用。”
顧彬擺了擺手道,“當然,我們該查還是要查的,至於什麼時候能查出結果來,你等我們通知。”
顧彬的推諉讓彭遠征心頭的怒火漸漸燃燒了起來,他凝視著顧彬沉聲道,“顧大隊長,難道這種xìng質嚴重的車禍,肇事者駕車逃逸,你們作為執法部門,不立案處理嗎?”
顧彬撇了撇嘴,心道這點破事如果也立案,我們還不早累死了。
“好了,這起車禍情節輕微,證據不足,無法立案處理,只能作為事故受理。你先回去。”顧彬有些不耐地起身準備送客。
“這樣的事情一目瞭然,我母親正常穿過馬路,肇事車輛闖紅燈違規駕駛應負全責,我母親受重傷至今還躺在醫院裡,你們憑什麼不立案?”彭遠征有些急了。
如果交jǐng不立案,就無法去追索肇事者的責任,那麼,拖了下去,母親就白白被人撞了。這不是醫療費誰來承擔的問題,必須要把肇事者揪出來。
顧彬大怒,作為交jǐng大隊長,他一向是很牛氣的,很少有人敢在他面前唧唧歪歪。
他認為自己已經足夠耐心了,可眼前這年輕人居然這麼不識相,竟然還口口聲聲質問自己,簡直豈有此理!
“滾出去!”一念及此,顧彬徹底失去了耐xìng,暴喝道。
彭遠征冷冷地掃了顧彬一眼,轉身出門離開交jǐng大隊,然後在對面的公用電話亭給區局副局長李銘然打了一個電話。
打完電話,彭遠征再次重返交jǐng大隊。事故股的女jǐng有些煩了,摔門而去。
不多時,顧彬帶著交jǐng大隊的幾個民jǐng走進事故股,臉sèyīn沉,揚手指著彭遠征怒道,“你這個小夥子,怎麼就一根筋呢?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情節輕微證據不足,無法立案!趕緊回去,再要糾纏,我派人把你送治保大隊去!”
“把他帶出去!”
幾個人高馬大的民jǐng氣勢洶洶地包圍過來。其中有一個,挓挲著大手就抓向彭遠征的胳膊。
彭遠征冷冷一笑,身形往後一閃,就避了過去,大喝道,“你們是公安民jǐng,執法人員,不秉公執法為民辦事,難道還要動手傷人嗎?”
幾個民jǐng徹底火了,他們從jǐng這麼多年,刁民見得多了,也處理得多了,但還從未見過彭遠征這種軟硬都不吃的。
顧彬惱火地一腳踢翻了牆角的一個廢紙簍,剛要讓幾個民jǐng抓緊把彭遠征弄出去,這時候,事故股的門一開,副局長李銘然皺眉出現在門口,沉聲道,“顧彬,你們這是幹嘛?”
李銘然正分管交jǐng大隊,是顧彬的頂頭上司。再加上李銘然背後有市委常委、組織部長宋炳南,不要說顧彬這種中層幹部,就是分局的局長政委也都給他幾分面子。
顧彬一怔,旋即笑道,“李局,您怎麼來了?這小子……”
顧彬的話還沒有解釋完,只見李銘然已經笑著大步向彭遠征走去,幾個民jǐng有些不知所以然地趕緊讓開路徑。
李銘然打著哈哈,笑著,“遠征老弟啊,這點小事還用得著親自跑一趟?給我打個電話,我讓他們查查就是。走走走,去我辦公室喝杯茶!”
彭遠征笑笑,“我本來覺得是小事一樁,不想麻煩李局了,可不成想——”
“不成想交jǐng隊竟然不給立案,我媽的醫療費我自己承擔不要緊,可讓肇事者逍遙法外,法律的尊嚴置於何地呢?”彭遠征冷冷地掃了顧彬等人一眼。
李銘然作為分管領導,自然深知這其中的彎彎繞,說實話,如果不是彭遠征的事情,他也懶得管。一念及此,他狠狠地瞪了顧彬一眼,斥責道,“顧彬,我看你們穿瞎了這身jǐng服了,局裡三令五申,要依法辦事提高辦事效率,既然有交通肇事逃逸行為,為什麼不趕緊立案?”
“抓緊辦!我等訊息。走吧,遠征老弟,去我辦公室坐坐……你也要理解一二啊,基層幹jǐng人少事多頭緒多,有的時候可能不會面面俱到。放心,老弟的事情,包在我身上,那逃跑的小子我就是翻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
李銘然一邊打著圓場,一邊大包大攬,拉著彭遠征出了交jǐng大隊,向他在樓上的辦公室走去。
顧彬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