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雪臨提出要為龔翰林慶祝為彭遠征接風洗塵,被龔翰林和彭遠征以身體不適為由婉言謝絕。孫雪臨本就心情不好,情緒不高。見兩人推辭,也就不再堅持,彭遠征走馬上任後的第一次常委會,也就這麼散了。
其實不僅是孫雪臨情緒不高,其他常委情緒也都比較低沉。
目前鄰縣這種局面,被市委視為了“眼中釘”,誰都不知道這場亂局會不會隨著牛博陽的被抓而平息,這個時候。作為縣委常委領導,幾乎每個人都很消沉。
彭遠征和龔翰林並肩行進著,出了縣委縣府大樓。馬路對面的一個街心公園行去。
一路上,龔翰林沉默無語,其實他是想跟彭遠征談談現在的局勢和今後的工作如何開展,卻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不主動開口,彭遠征就更只能保持沉默。
“遠征啊,其實我沒想到你會到鄰縣來。”龔翰林嘆了口氣道,“這個縣太複雜、水太深,遠遠比我想象中的要複雜得多。我來了之後,工作層層疊疊,根本就沒法開展。”
“牛博陽雖然倒了。但縣裡還是人心不穩,暗流湧動。孫書記這個人——”龔翰林沉吟了一下,輕輕道,“比較溫和,如果是平時,這樣的領導其實很受歡迎。但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他鎮不住場面,縣委的政令在下面幾乎成為一紙空文。”
“確實比我想的要複雜。”彭遠征笑了笑,“不過,老領導,再複雜咱們也得慢慢開展工作,上頭可是盯著你吶。”
龔翰林苦笑:“盯著我,我也沒辦法。從4月份開始,縣裡的工作幾乎原地踏步走,陷入了停滯狀態。一些常規工作,都是隨便下個檔案應付一下,到了下面的縣直部門和鄉鎮,也是執行不下去。”
“難啊!”龔翰林長嘆一聲。
“估計上頭對孫書記很不滿意,其實孫書記也有難處。他同樣是空降幹部,當初牛博陽如此強勢,在鄰縣一手遮天,計超這些坐地戶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