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sè猙獰伏在陽臺上,向樓下的jǐng車和分散包圍殺氣騰騰的刑jǐng張望著,嘴角都咬出血來。
他剛接到電話通知,知道彭遠征後天凌晨要破釜沉舟向他下手——但他還沒有來得及跑,jǐng察就從天而降。
看這架勢,張大虎就知道自己完了,徹底完了。
不能不說,這廝還是有點狠勁的。說不怕死是假的,但反過來說,既然走上了黑道這條路,有這麼一天也是遲早的事,心裡多多少少有些思想準備。
造的孽也夠多了,也到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時刻了。
張大虎捏著槍,突然向天鳴放了一槍。
砰!
清脆刺耳的槍聲打破了鄰縣縣城的寧靜和沉悶,縣城不大,巴掌大的地方,根本藏不住事兒。
現場jǐng察如臨大敵,當即槍口都瞄向了樓上。
李銘然勃然大怒,正要指揮現場刑jǐng和武jǐng攻進樓去,卻聽大樓裡傳出擴音器的聲浪:“老子要跟彭遠征說幾句話!”
仲修偉一怔,忍不住回頭望向了jǐng車裡。
彭遠征跳下車來,大步走了過來。胡悅趕緊帶幾個民jǐng攔住他,輕輕道,“彭縣長,危險!”
彭遠征笑笑,從仲修偉手裡接過擴音喇叭,大聲喊道:“張大虎,我是彭遠征,你要說什麼?我勸你還是不要負隅頑抗了,這樣下去就是死路一條!”
“不就是一死嘛,老子怕個鳥毛,二十年以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彭遠征,你夠狠!”張大虎的聲音嘶啞而高亢,又帶著些歇斯底里的味道,“老子要是怕死,早就跑了,還能等你來抓?”
“既然這麼硬氣,就老老實實下來投案!”彭遠征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大聲道。
“老子在鄰縣稱王稱霸十多年,該吃的吃了、該喝的喝了、該玩的女人也玩了,夠本了!但是我要告訴你彭遠征,我張大虎就是倒下了,也能把鄰縣攪一個底朝天!“彭遠征眉頭一皺,大喝道:“少廢話,張大虎,給你五分鐘時間,出來投案算你自首!樓裡的其他人也都聽著,五分鐘之內出來投案仍然算是自首,從輕處罰!若是抗拒抓捕,當場擊斃!”
彭遠征的話音一落,樓裡就衝出來七八個老虎幫的骨幹分子,**著上身,高舉雙手,旋即被現場刑jǐng控制押上了jǐng車。
“彭遠征,你有種!有種的把背後那些道貌岸然的人都給揪出來!”張大虎狂笑著,倒揹著雙手從樓裡不疾不徐地走出來,“來吧,老子這輩子啥都吃過了,就是還沒吃過牢飯!”
彭遠征冷冷一笑,將手裡的擴音喇叭扔給了胡悅,大喝一聲,“抓起來,帶走!”
……對於鄰縣人來說,這是一個驚心動魄、奔走相告的下午。
當rì,從下午四點40到6點10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裡,彭遠征親自指揮,鄰縣公安局統一行動,分三路搗毀涉黑涉黃涉賭的非法經營場所21處(都在張大虎或大華商貿公司名下),抓獲包括張大虎在內的老虎幫骨幹分子和嘍囉成員126人,繳獲現金、賭資612萬元,槍支刀具一宗。
這是6點半之前,謝輝和仲修偉報告給彭遠征的初步統計結果。彭遠征捏著縣局的書面報告,神sè平靜從容地離開辦公室,向縣委辦公樓行去,三樓的小會議室裡,目前正有臨時召集的縣委常委會等待著他。
大概,也可以理解成孫雪臨等人向他的興師問罪!
彭遠征走出縣府辦公樓,仲修偉帶著兩個刑jǐng從一側閃出身來,低低道,“彭縣長!”
“嗯,你抓緊說,我還要去縣委開會!”彭遠征掃了仲修偉一眼,仲修偉不敢怠慢,上前來將一本賬本遞給了彭遠征,然後伏在彭遠征耳邊小聲道,“領導,在張大虎的辦公室裡發現了同樣的賬本,不過,記錄的並不如那隻猴子的賬本全!”
“不過,這上面可是鐵證如山啊……”仲修偉臉上既有破案的興奮又有知悉內情的沉重,神sè比較複雜。
彭遠征笑了笑,推開了賬本道,“這麼關鍵的證據,你們要儲存好!另外,把張大虎單獨關押起來,馬上進行審訊!”
“今天晚上你們看來是要加班連軸轉了。”彭遠征揮了揮手道,“告訴同志們,再堅持一下,勝利在望,千萬不要鬆氣導致功虧一簣,成功收尾之後,我會給大家擺慶功酒!”
“是!”仲修偉肅然打了一個敬禮,然後匆匆離開。
彭遠征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嘴角浮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