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卻並未握住,手指於她不經意間在她的手腕上探了幾了探。
白珏祖父曾為中醫,他小時候還常常喜歡趴在祖父腳邊吵嚷著讓他教自己診脈的事情,因此他多少對中醫有一些研究,基本的喜脈,他是會診的。
剛才袁中醫說喬蘇南有喜脈的時候,白珏的確是不信的,但他將這件事情放在了心裡,因此才想要親自證實這件事情,方才看到她似要吐了,顧琛言又後腳追了進去,他心中想起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怎麼?”喬蘇南清冷開口。
白珏立即鬆開喬蘇南的手腕,連連向後踉蹌了幾步,他看著地面,不知究竟在思索些什麼,爾後緩緩地搖了搖頭:“沒事,蘇南南,你少喝點酒,我先回去了,就不給你繼續添麻煩了。”
看到白珏神情怪異,喬蘇南心中狐疑,卻並未對說什麼。
頷首過後,白珏轉身離開,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喬蘇南並不知道白珏家中有中醫這層背景,自然也沒有往她腹中胎兒這方面去想,於是也就任由白珏去了,反正他也常常心情陰晴不定。
白珏跌跌撞撞地離開了酒廳,指尖在方才觸診時感覺到的脈搏彷彿到現在都依然滯留著,他彷彿覺得自己指尖下的空氣還在跳動著,跳躍出喜脈的脈象。
他的蘇南南真的是喜脈……
並不是袁中醫的玩笑話嗎?
所以,他愛了那麼久的男人,其實根本就不是一個男人?
白珏瞬間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崩塌了,他隨手攔了一輛計程車鑽了上去,整個人如同廢柴一般癱倒在後座上,像是一灘爛泥:“師傅,去最近的酒吧。”
……
喬蘇南剛回到酒廳中,就見服務員開始在漸漸收盤了,有引領作用的服務員在引導著大家前往對面的拍賣會場,並將這邊剩餘未開封的酒水端到了那邊去。
在酒廳中尋了一圈顧琛言的身影,在看到他尚未離開時,喬蘇南心中莫名安心,於是轉身離開酒廳去了對面的拍賣會場,尋到寫有自己名牌的桌子坐了下來,抿起櫻唇打量著袁中醫的方位。
然袁中醫卻出現在了她的身邊,站直得筆挺:“蘇南少爺,和田紅玉我一會兒可不會再讓你了。”
“袁中醫可知道,和田紅玉是蘇家的東西?”由於不願仰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喬蘇南也起身,與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以保證目光自然。
“曾經不知。”袁中醫如實道。
他曾經的確不知喬家還有個夫人是舊時南城蘇家的千金大小姐,而這塊和田紅玉竟然是那位夫人尋找了多年的物件,由此吸引遠在微城的蘇南少爺來這小鎮上競拍,倒也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不過,玉養人,紅玉更養人,如此品質的和田紅玉養起人來自稱一絕。
袁中醫家中世代為中醫,家世顯赫,從不缺錢,難得遇到這樣上等品種的和田紅玉,他只是想取來研究一番,這神奇的紅玉究竟是如何養人個法。
所以哪怕知道和田紅玉應該屬於喬蘇南,他也不會讓步。
“那便各憑本事吧。”喬蘇南清冷應聲,甩手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這塊和田紅玉,無論砸進去多少錢,只要她能承擔得起,都絕對勢在必得,不會讓袁中醫半步。
只是有袁中醫的存在,這物價怕是要提價了。
袁中醫不是個喜歡自討沒趣的人,見自己惹了喬蘇南不悅,他點了點頭,轉身去尋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方才可以是朋友,不過到了新的場合,該競爭還是要競爭的。
賓客逐漸落座,顧琛言也走了進來,坐在離喬蘇南不遠的一個桌子旁,他眯著一雙探不清情緒的鷹眸,於不經意間洞察著坐在自己周身的人們,渾身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薄唇抿起,一言不發。
喬蘇南側頭將目光落在他的肩頭,倒引得他側眸回望,唇角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拍賣會很快就如火如荼的展開,南城的整體經濟發展雖然不錯,但瀅水不過就是一個小鎮,雖說經濟也不算落後,富商也算多,但自然比不上微城,這場拍賣會值得珍藏的東西,唯獨只有那和田紅玉。
起初拍賣的物件,感興趣的人也都不算太多,本來拍賣會就是一個有錢人之間湊在一起玩的一個遊戲,背後搞錢,明面上慈善捐贈,僅此而已。
喬蘇南無心去管和田紅玉出現前的拍賣活動,閉目養神著。
直到聽到主持人宣佈了她最感興趣的事情,她一雙杏眸倏然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