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了?”她詫異。
“你是女孩子,可以哭。”顧琛言低沉的聲音終於從嗓子中發了出來,他雙手捧著喬蘇南的臉,認真而又心疼。
然而喬蘇南掙脫了他的手掌,緩緩地搖了搖頭:“不,我不是女孩子,我是蘇南少爺。”
看到她這副不肯屈服的倔強模樣,顧琛言輕輕皺眉,心中不由得升起許些心疼,卻不知該如何安慰眼前的這個女人。
也許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幫助喬木集團,幫助南北集團,幫助蘇南少爺。
因為言爺已經崛起,那麼他現在就有足夠的能力並且毫無束縛地去幫助自己的女人站到她該站到的位置上,以真實的一切取得自己該擁有的東西。
“會好的,相信我,嗯?”
喬蘇南點了點頭,倏然感覺自己在難得矯情過之後,又渾身充滿了力量。
畢竟她可是喬蘇南啊!一個人獨自支撐著自己走過了那麼多的路,什麼樣的事情、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了,經歷豐富,性格堅韌,從來沒有她無法度過的難關。
當初成績南北集團的時候,不就是相信自己能夠憑藉能力取得喬家該有的一切而不是單單依靠一個男人身份嗎?
那麼現在,究竟又在矯情些什麼?
吃了點高營養的東西,喝了點熱水,在顧琛言的陪伴下,喬蘇南又漸漸地睡了過去,一夜安眠,顧琛言就在她旁邊寸步不離地守著,而第二天早晨,他們兩個人是被一個冒冒失失的人吵醒的。
“啊!囡囡囡囡囡囡囡囡!”卓彥鈞跟發了羊癲瘋似的闖進病房,一如既往捧著一束鮮花,可能由於趕來的太急太快,他凹的頭髮造型有點亂,鮮花也被吹掉了不少花瓣。
他正準備隨手將鮮花放到喬蘇南的窗邊,就被趴在她身旁本在睡著的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起身擒住了手腕:“誰借你的本事,讓你給我的女人送花?”
------題外話------
其實巫月……
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吧。
☆、211。言爺因卓學長吃醋
顧琛言的墨眸中多了一份鷹般的銳利,他的手勁略大,急得卓彥鈞恨不得直接將手裡的花丟掉保命,畢竟自己從來都沒有點啥出息。
“言爺,我只是來看望一下我的……老闆。”卓彥鈞感覺自己賊尷尬了。
上次來的時候就被這貨的親媽攔在門口,非以為自己是兒媳婦的追求者、兒子的情敵,今天倒好,直接被兒子本人給攔住了。
他怎麼就那麼命苦?
明明有著一顆純潔的小心靈,卻被眾人讀解得如此齷齪。
“你稱呼她的時候,可不像是在稱呼老闆?”顧琛言並沒有對他放鬆絲毫地警惕,只是眸光往那束鮮花上盯了一下。
卓彥鈞察覺到這個眼神,立馬很識趣地鬆手,鮮花順勢掉落在了地上,花瓣也撒了一地。
“你喊她什麼?囡囡?”然而,卓彥鈞此舉並沒有換得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放過,“愛稱?”
囡囡,這樣的稱呼聽起來的確有些像是愛稱的意思。
這麼親暱,他都從來沒如此喊過。
“我一直這麼叫啊。”卓彥鈞有些無奈了。
顧琛言又不是第一次聽到自己這麼叫他了,怎麼今天偏偏醋意這麼大,要跟他把事情給掰清楚呢?
然而顧琛言本人心裡是門兒清的,不過就是因為喬蘇南上次住院的時候,卓彥鈞也來探望並且送了一束鮮花,結果這次來的時候又帶了一束,從來不知道迴避些什麼。
言爺吃醋了,就是不服。
“以後不準這麼叫。”顧琛言終究鬆口,沒有繼續為難他。
卓彥鈞連連點頭,懶得跟他糾纏:“好好好,好好好。”
見卓彥鈞答應得這麼爽快,顧琛言便也不再折磨他了,鬆開他的手,然後彎腰撿起那束被璀璨的鮮花,正欲走到病房門口去丟掉,就聽到卓彥鈞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囡囡啊!你怎麼又住院了?你以前身子骨哪有這麼弱的?”卓彥鈞的話中滿滿都是嫌棄。
然而顧琛言的關注點並不在這裡。
他陰森森地轉過身來:“你叫她什麼?”
接收到顧琛言陰森得想要掐死自己的訊號,卓彥鈞縮了縮脖子,嚥了一口口水,訕訕地一笑:“北北師妹,這總行了吧?”
顧琛言瞥了他一眼,滿意地頷首,轉身到病房門口去果真隨手將那束早已被摧殘得不像樣子的鮮花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