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佯裝不經意似的隨手一扔,實際上卻是看準了位置將那花兒擺得好好的,心中的吃味依舊沒消,尤其是在得知送喬蘇南那捧花的果真是男人之後。
不久,護士推著換藥車走了進來。
“顧少,要給蘇北小姐換一下藥了。”護士敲了敲門,雖然有些不太忍心打擾他們兩個之間的溫馨氣氛,不過該做的本分工作還是要做好。
顧琛言頷首,難得聽話地走到一旁去。
護士先幫喬蘇南換了手掌上傷口的藥,因為當初摔倒的時候為了撐地,又沒注意到那裡有一塊較大的玻璃,因此傷口比別處稍微深了一些,白色的繃帶上還有不少的血跡,隱隱在不斷地滲著血,傷口也有些跟繃帶粘連在一起。
護士小心翼翼地用酒精將傷口和繃帶分離開來,露出觸目驚心的傷口,還好這個比較重的傷口在左手掌上,還不是那麼影響日常生活,但那道又長又深的口子還是不由得讓人皺了皺眉。
這是顧琛言第一次看到她的傷口。
之前換藥的時候,他並不在。
“怎麼這麼嚴重?”他擰緊了眉頭,雙眸注視著那護士的動作,看起來似乎比傷者還要緊張一般,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給弄疼了。
“只有這裡嚴重了點。”喬蘇南淺淺地開口解釋了一下。
不過她也不是單純只為了安慰顧琛言,倒也的確是只有這一處傷口格外嚴重了點,其他的地方剔出玻璃渣子之後也都還好,只要不讓傷口大面積發炎,應該也會恢復得很快。
重新包紮好她的手掌,護士又幫她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其他傷口,的確恢復得不錯,沒有化膿發炎的跡象,只要好好養著一般不會出什麼太大的事情。
收好藥水、棉球、鑷子和繃帶等一系列醫療用品,護士環視了一圈病房中的香檳玫瑰,不由笑道:“顧少真懂浪漫。”
“不是我送的。”顧琛言依舊板著臉,否認。
護士也是一個女人,自然看得出來這些,不過她最近幾天也有些好奇,傳聞跟琛海集團神秘總裁言爺有一腿的蘇北小姐,為什麼跟微城顧少走得這麼近,還隱約聽到今天上午來的那個人說何令儀是她婆婆……
她沒敢問,也不敢關心太多,只是感覺上流圈子有些混亂。
“不過,顧少,按理論說……醫院是不允許出現這麼多花的。”雖然羨慕這對情侶的相處方式,也羨慕蘇北遇到了一個這麼好的男人,護士還是為難了一下,提醒一句。
顧琛言點了點頭,面無表情:“一會兒就把它們扔掉。”
護士很是欣慰地推著車離開了病房,她一走之後,喬蘇南清澈的目光就婉轉到了他的身上。
“真的扔掉?”
“嗯。”顧琛言頷首,薄唇輕輕抿成一條直線,沒有弧度,“你要是喜歡,我再安排人送些新的去臨水別墅。”
喬蘇南忙擺手拒絕,就這一次已經夠了,雖然玫瑰的花香她有些喜歡,但是這麼多玫瑰堆放在一起,香氣到底還是有些濃重了,讓她有些不太適應。
他看了喬蘇南一眼,鬆了鬆唇,微微勾起:“傻瓜。”
“彼此彼此。”喬蘇南嘆息。
藥水換完,香檳玫瑰也被丟掉了,在喬蘇南的懇求之下,病房中還留了一捧香檳玫瑰,這會兒正抽了一支在手中把玩著。被清了刺的花枝夾在喬蘇南白嫩纖長的手指之間,夕陽的餘暉透過窗子斜斜地映在她的臉上,顧琛言望著她姣好的側臉,只覺得這個畫面很美。
……
翌日,顧天成的案子二審開庭。
法庭之上,顧天成攜宋律師出庭,冷冽一攜姚律師出庭,法官端坐在原告與被告之間的高位上,神情嚴肅地看著他們兩個,一審判決時,他們已經見過面,對彼此都不再陌生。
冷冽一向顧天成冷笑著,一言不發,而顧天成卻並沒有看他。
“法官大人,原告與被告間系對於乙方是否向甲方融資這一標的,以合同書的形式訂立合同,雙方當事人再合同書上簽字或蓋章後,合同成立,並且已判決該合同產生了法律上的約束,系已生效合同,對嗎?”姚律師首先發言,他看向法官,很是自信。
法官不語,頷首表示贊同。
“所以按照合同條款以及公章,顧天成私用公章以政府的名義簽訂合同,並且的確向冷氏集團匯入兩百億人民幣,難道不應該判他挪用公款,請問究竟還有什麼異議?”
“姚律師,經查證,政府最近幾年的確沒有兩百億這麼大筆的資金流入或者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