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了,神經病,沒事比什麼箭!
鄂爾勒忽然看一眼朱祁:“我們,”他驕傲地一抬下巴,細眯的眼睛裡精光綻出,“還會見,漠北!”
媽的,反了!向他挑戰了?
朱祁更怒,怒氣直貫手臂。
“啪!”
幾乎是同時的。
人群寂靜。這是很關鍵的一場,若朱祁贏,則大明贏,若鄂爾勒贏,則還要加試一場。
“報——”侍衛急匆匆跑來。
“紅箭沒入半尺七寸,黃箭——”
商延慢慢從人群裡站起來。“黃箭沒入半尺七寸二分!”
愣了半晌,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大明勝!”
鄂爾勒一張黑臉更黑了,一把將弓箭扔在地上,一腳重重踏過去,大步走了。
朱祁的右手虎口震得發麻,他低頭看了看地上被鄂爾勒踩成兩截的箭,冷冷地。
一個月後。
清晨。商府。
青鼎一走進屋,就被一隻手臂攬進懷裡。商延低下頭來,用嘴唇去找她軟軟的耳垂。
“不要鬧了,……恩……”青鼎又好氣又好笑,哪怕他舊傷復發,又回床上去趴了半個多月,還是不安分得很。“快點,八王在王府裡等著你。”
“親一下。”商延要笑不笑地。
“來不及了……算在明天……”青鼎低下頭,打算推開他。
“那先算昨天的。”商延戲謔地看著她,逗她發窘是他目前最大的消遣了。
“……”無賴。青鼎想,但還是踮起腳尖,蜻蜓點水一樣在他臉頰上一吻。
嘿嘿。商延笑嘻嘻地放開她,他喜歡她這樣,可以聞到她芳芬的髮香。
八王府。
“哇!”商延一看見朱祁,嚇了一跳。朱祁臉青眼黑的,怎麼比他這個傷者臉色還難看。“王爺,你怎麼了?”
薛邑笑啊笑:“商延,你想想,要是你一天被召進宮三次,聽太后哭述,你會不會現在這麼精神好?”
“薛邑,”朱祁皺皺眉,“皇上很讚賞你,說你偵緝本事不錯啊,要不要做大內密探?”
薛邑一下垮了臉,“那多危險啊,王爺你知道,小的要是幾天看不見船,是要死的。”
穆子白又笑啊笑,“薛邑你怎麼會死,你看商延折騰來折騰去都還沒死,哪輪到你。”
“穆子白,”朱祁又開口了,“別忘了,你送給太后養的那什麼花要死了,太后傳你申時進宮去救她的花。”
這次輪到商延笑啊笑,但是他不說話,笑著看兩個人哭喪的臉。
“差不多了,走吧。”朱祁搖搖手,轉身就走。
“幹什麼?”商延茫然。
“去打獵!”薛邑笑了。
“哦,忘了告訴你,商少爺,”穆子白也快樂起來,“估計你不能去,當然你要去也可以,不過可能又要晚一個月才能爬上你家娘子的床了。”
朱祁看他一眼,眼神告訴他,還是節哀。
混帳!
商延氣得木在原地許久,忽然又開心了,正好他去繡莊去抓商家少夫人。恩,雖然天色還非常非常早,不過他做某項“運動”是不太顧及時辰的,況且是他想做想了很久很久的。
後來。
商府。下人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的少爺抱了少夫人進房,然後,大喇喇地關上門。
“砰!”
關了寒冷在門外,屋內春意一片。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