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久,那位僧人走到鄭亦峰近前,他彬彬有禮的說道:“施主,今曰,我們住持身體有所不適,請您改曰再來拜會吧。”鄭亦峰聽後,他頷首的說道:“那好吧!”他說著,便與倆女走了。
三人出了寺院的正門後,鄭亦峰對她倆說道:“你們先走。我還有事要辦。”董馨輕啟朱唇,剛想說話,林瑤便說道“我們去步行街逛逛吧。我上次看中了一件風衣,今曰正好有時間。”董馨聽後,連聲稱好。
鄭亦峰等她倆走遠後,他刺斜的走到外院的牆角旁,他雙腳尖一點地,將腰一哈,身子騰起,其雙手攀住牆頭,翻了過去。
進入院中後,他迅速的跑了起來。因為“佑坤寺”並不是什麼名寺,所以寺內,除了僧人,並無什麼人。鄭亦峰只需避過院內的和尚,就夠了。
忽然,鄭亦峰在一處假山旁聽到一位僧人對另一位僧人說道:“今天不知住持見得是誰?讓我們這些火頭工,燒這麼多的齋菜。”鄭亦峰心中暗忖:“我悄悄跟在他們後面。”於是,鄭亦峰步伐輕盈的尾隨著他倆。
不一會兒,那兩位和尚端著齋菜便進了一間黃色的房間。鄭亦峰躲在樹木後面,偷眼觀瞧。房間裡面坐了一位鬚髮皆白,但臉上卻紅光滿面,容光煥發的老和尚。老和尚對面坐了一位美女,鄭亦峰一瞧見那女人的面貌,不禁一怔,他暗道:“她怎麼會在這?我是等她出去,問她。還是直接進去問她呢?”他轉念一想:“不如,我來個“做一刻和尚,吃一口菜吧!”鄭亦峰打定主意,便隨著那兩位退出來的火頭和尚,往寺院的廚房去了。
少頃,鄭亦峰躲在柴房旁的一大撮乾柴堆後面。約莫十五分鐘,從廚房裡走出來一位灰衣和尚,只見他雙手端著兩盤齋菜,步伐矯健的走了過來。鄭亦峰見此情形,他暗道:“終於讓我等到了個落單的了。”那位灰衣和尚一走過乾柴堆,鄭亦峰悄無聲息的用右手掌,照著他腦後的“玉枕穴”,一敲。等那和尚發現時,已經晚了,掌到穴處,他眼睛一黑,身子向地上倒去。那兩盤齋菜也朝地上摔去。鄭亦峰急忙,出雙手將兩盆齋菜託在手中,且身子一轉,腰一彎,用自己的背部恰到好處的頂住那位灰衣和尚的背部。
倏忽間,鄭亦峰將兩盆齋菜放在地上,他身子一轉個,雙手將那位灰衣和尚拖入乾柴堆的後面。
等鄭亦峰出來後,他儼然變成了一位道貌岸然的灰衣和尚了。其不足之處,就是沒有剃度,且臉上沒有那種歲月流逝的滄桑之感。鄭亦峰掏出手機,照了照,他不禁啞然失笑道:“我還是太年輕了。”
“吱呀”一聲,古色古香的黃門便被一位沒有剃度的年輕和尚給推開了。住持呵斥的說道:“進來也不先敲門!懂不懂寺內的規矩啊!?”鄭亦峰連聲歉意的說道:“住持息怒。我今天是第一天才來到這裡,還未剃度,便被一位和尚師兄,拉到廚房去幫忙了。這不,都忙昏了頭,連門都忘了敲了。”住持一擺手的說道:“罷了!把齋菜放下吧。”鄭亦峰喏喏連聲的走到菜桌前,將其放下。
這時,那位女子用眼睛瞥了下他,她不禁露出一絲驚訝之色。鄭亦峰哈哈大笑道:“嫂子!你怎麼也在這啊!”他說著,便往椅子上一坐,拿起那位美女的筷子,大口大口的吃起菜來。那位住持茫然的對她說道:“他是您什麼人?”她莞爾的說道:“我老公的堂弟。”那位住持疑惑的說道:“弟弟!?他怎麼會來我們寺裡當和尚呢?”她無奈的對鄭亦峰問道:“弟弟,你為什麼要來這裡當和尚呢?你哥知道嗎?”鄭亦峰故作嘆息道:“如今,我堂哥天天只顧著自己的工作,兩、三個月不見他的人。我堂哥肯定已告訴過你,我從小就是個孤兒,沒有父母的關愛,我早已把他當做我唯一的精神支柱。可是,我發現,最近幾月,他越來越疏遠我了。我打他電話,他不耐煩的罵我。我一怒之下,便來這寺裡……”他說到這裡,她打斷其話,說道:“你堂哥最近的確很忙。不僅僅是工作上的事。還有一件終生大事,下個月,我便要與他結婚了。”鄭亦峰急忙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啊!他怎麼不和我說一聲呢?難道他想給我一個驚喜?”
那位住持見倆人聊得甚歡,他臉色難看的說道:“川島小姐,你是來談正事的,還是來聊家常的?”川島幽子微笑道:“不好意思!”她對鄭亦峰說道:“我回深Z後,會說說你哥的。”鄭亦峰頷首的說道:“那我就不打擾兩位了。”鄭亦峰說完,便走出房間。
他將門掩上後,往左邊走廊踱去。等走到走廊的拐角處,他雙手迅速的抱住一旁的柱子,便使了招“壁虎蜿遊”,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