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發覺這飯是餿的,蛋也是壞的。如今,鄭亦峰也顧不得這麼多了,他還是拼命的將這餿飯、臭蛋往嘴裡送。那位姓溫的,用右手摸著鄭亦峰的腦門,輕蔑的說道:“乖!慢點吃!”這些紀委調查組的成員,見此情形,個個都鬨堂大笑起來。
須臾,鄭亦峰便把蛋炒飯給吃完了。他心中暗思:“屋內一共有七人,屋外肯定還有人把守著!最重要的是,若是我逃走的話,罪名就更重了!”他想到這裡,便把逃跑的想法給打消了!他心中痠痛的想到:“若是她還在人世上的話,她一定會想辦法,救我出去的!”
中午時分,關小美接到關步尚的電話,關步尚說道:“小美,現在鄭亦峰的案子是由市紀委的溫勵負責。”關小美趕忙說道:“爸!你幫幫鄭亦峰吧!”關步尚說道:“小美,對於鄭亦峰的案子,市紀委手中已掌握了證據。這次,就算是我,也無能為力。”關小美不滿的說道:“爸!你怎麼官越當越大,膽子卻越來越小了!憑你的權力與人脈,解決這麼一樁小事,算什麼!?”關步尚說道:“你說得倒輕巧!這是小事嗎?我若是做事不小心謹慎的話,能坐上今天這個位置!?我老實告訴你吧!若出事的是你,我哪怕丟了這官,也會不顧一切的去幫你。但你要我冒這麼大的風險,去幫一個外姓人,我真的辦不到!”關小美深知他爸的脾氣,與她是一樣的,只要自己決定了的事,八艘“泰坦尼克號”都拉不回來。於是,她聽完關步尚的話後,便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關小美現在就如同眼睜睜的看著鄭亦峰陷入“死亡沼澤”一般,她爸有繩子,但不去拉他。她想伸手去救他,卻又夠不著他。這種無垠的無奈,她第一次深深的體會到了。
“你寫的都是些什麼東西?”一位紀委調查員怒氣衝衝的說道。
“我只是把實情一一交代出來而已!”鄭亦峰故作堅定的說道。
“你要是沒勾結毒犯,毒犯的同夥為什麼知曉開庭的地點?而且,你還問過原龍湖分局副局長李光,關於鄭飛凡的案件,李光還將開庭的時間與地點告訴了你!”那位紀委調查員橫眉怒目的說道。
“我是市局刑偵大隊的副隊長,我覺得那案子有問題,所以我就詢問了李光幾句!這難道也犯法!?我交代材料上寫得明明白白!我只是暴力執法!並有勾結毒犯!”
晚上十點左右,郝懷家中,郝貴對郝懷說道:‘爸!你不幫鄭亦峰一把?”郝懷冷笑一聲,說道:“幫他?我沒事找事幹嘛!?”郝貴說道:“他要是狗急跳牆,把我們政法幹警招錄的那事,給抖了出來,咋整?”郝懷笑道:“他是聰明人,肯定知道若是把我們給抖了出來,他更沒好果子吃!再說了,他手中毫無證據,空口無憑,根本對我們構不成威脅!”郝貴聽後,點頭稱是。他心中暗道:“鄭亦峰,我已經仁至義盡了!我爸不肯幫忙!我也沒辦法。”
次曰,星期六,早上九點半左右,N市市紀律檢查委員會的書記——程百應,他正坐在轎車上打著瞌睡,忽然,他的手機響了,他掏出來,接通後,客氣的說道:“您好!秦省長,請問有什麼事嗎?”秦省長平淡的說道:“你的屬下,抓錯了人!鄭亦峰同志,是位好同志!我希望你能明察秋毫。”程百應說道:“有這事!?省長!我這就去問問!”
早上九點四十分左右,溫勵把車剛停在“雙規”房外,手機便響了,他將其掏出,彬彬有禮的說道:“您好!程書記。請問您有事嗎?”程百應問道:“你現在手頭上,是不是再查辦一位名叫鄭亦峰的副處長?”溫勵說道:“是的!”程百應輕聲的說道:“他的案子,草草了結。”溫勵不解的問道:“程書記,這樣好嗎?”程百應說道:“如果你還想在官場上,待下去的話,就按我說的做!”
溫勵聽其口氣,暗道:“看來那小子的後臺比黃晟軒的後臺,還硬!”他想到這,便說道:“一切服從領導的指示!”
俄而,溫勵結束通話電話後,他匆匆的來到“雙規”房外,他對屋外的屬下說道:“你們不用守在這了,去把車開來吧!”他說完,便開門進去了。
這時,鄭亦峰還在寫交代材料,雖然他每一次寫的東西,都一模一樣。溫勵走到他近前,對他說道:“問題全交代清楚了嗎?”鄭亦峰說道:“早就寫好了!只是你不信而已。”鄭亦峰見他臉上的表情,與以前大不相同,他暗道:“這孫子對我的態度,怎麼好了這麼多?!”溫勵說道:“走吧!你的案子,我們已查明瞭!確實是如你所說的那樣。”鄭亦峰聽後,他心中暗道:“一定是關小美求了他爸!”而後,鄭亦峰滿心歡喜的說道:“我早就說過,我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