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鄭亦峰說道:“兇手有可能就是利用了這一點,讓你們誤以為下藥者就是生活組裡的組員。”
少頃,警局辦公室內,鄭亦峰對一位名叫史言正的審問組組員問道:“李扶朝死前,是你在值勤嗎?”史言正說道:“是的!”鄭亦峰說道:“你把當曰的情形再描述下吧。”史言正頷首的說道:“我吃過晚飯,就和孫裕中換班,期間,其他審問組的組員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鄭亦峰問道:“那李扶朝呢?當時他有什麼表現?”史言正沉吟片刻,他說道:“他向孫裕中要咖啡喝,孫裕中給了他一杯咖啡,但李扶朝說一杯不解困。於是,李扶朝又連續喝了三杯咖啡。”鄭亦峰暗忖:“咖啡應該沒有問題,若有問題的話,法醫定能檢查出來的。”
鄭亦峰話鋒一轉的說道:“你們誰是孫裕中?”話音剛落,只見一位面白如玉的男子說道:“我就是!孫裕中與我換班後,我便吃飯,吃著吃著,就靠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直到天亮才醒來。我一睜開雙眼,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我趕緊跑到審訊室裡,可是一切都晚了,史言正撲在桌上熟睡著,坐在他對面的李扶朝,其雙臂耷拉,雙眼睜開,瞳孔放大。我趕緊跑到他身前,用手往他的脈搏上一探,才知道他早已死了。當時,我急忙弄醒史言正,然後報了警。接著,我們發現整個頂層裡的組員們與我們倆的情況基本一致,全是吃完飯後,便睡著了。”
鄭亦峰詢問道:“你還記得當時在審訊室內有什麼可疑的物件嗎?”孫裕中想了會兒,他說道:“審訊室內,有一張大的長方形桌子,桌子上面放著紙與筆,熱水瓶,檯燈。”鄭亦峰質問道:“只有這些東西嗎?”孫裕中點頭稱是。鄭亦峰說道:“那這是什麼?”他說著,便從袋子裡掏出一個掛鐘來。孫裕中瞧後,說道:“這的確是掛在審訊室牆壁上的鐘,我一時忘記了。”鄭亦峰冷笑道:“別裝了!你就是兇手!”孫裕中驚訝的說道:“鄭秘書,我不是!”
倏忽間,鄭亦峰用右手無名指,指向史言正,且疾言厲色的說道:“我說的是他!”史言正吃驚的說道:“鄭秘書!話不能亂說!當時我睡著了,我怎麼可能在夢中殺人!”鄭亦峰不屑的說道:“你別狡辯了!真相就在你的臉上!剛才我拿出掛鐘,質問孫裕中時,你的右手在大腿上,來回搓動了幾下。你緊張什麼?而後,我說孫裕中是兇手時,你臉頰上抬起皺,嘴角微翹,眼瞼收縮,這是高興的反應。更重要的是,你臉上驚訝的反應超過了一秒,你為什麼要偽裝?”史言正平靜的說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鄭亦峰冷笑道:“若你不是真兇,現在你的表情應該是額頭緊皺,眉毛下垂,嘴唇緊閉。而你卻如此的平靜!為什麼要殺……”不等鄭亦峰說完,史言正回身便跑。
史言正剛邁出去一步,他的身子便動不了。他只覺得右肩頭扛著一個銅鼎一般。眨眼間,他的身子便癱軟在地上。站在一旁的田隊長急忙跑到史言正身邊,將其抓住。田隊長暗自驚詫道:“這位鄭秘書腿法迅疾,且僅憑一隻右手,就把他給按趴下了,深藏不露啊!”
次曰天明,經警方初步審問史言正後,鄭亦峰得知,史言正染上毒品後,將自己的家當全部用來吸食白粉,後來沒錢了,他只好向朋友同學借,慌稱做生意。在上個月,他的銀行賬戶突然多了二十萬元,他喜出望外的把錢取出來,又過了把癮。可世上哪有天上掉餡餅的事!!在上週,他接到了一個陌生人的電話,那人威脅史言正,若是不按照他所吩咐的事來做,他就會把史言正吸毒的事情,傳到單位上去。若是聽他差遣,事後還會打三十萬到史言正的銀行賬戶上。史言正覺得自己毫無退路了,他一想到事後還能再得三十萬,他便一咬牙,答應了他。
就在“雙規”李扶朝的前一天,那人再次給史言正打了電話,告訴他按下審訊室內,掛鐘背面的那枚黃色按鈕,且趁機往飯菜裡下安眠藥。當時,史言正就一頭霧水的問了那人,那人恐嚇史言正,若再多問一句,就把他吸毒的事,抖出來。於是,史言正無可奈何的照著那人所說的做了。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就他這輕描淡寫的一按,卻斷送了李扶朝的姓命。那個掛鐘是一個殺人的機關,掛鐘的表面上,有七個細小、肉眼無法識別的孔洞,其內有塊高等程式電路板,其中寫入了李扶朝的具體資料,史言正按下黃色按鈕,正是啟動了鍾內的機關與程式,其發動後,時鐘便會從七個孔洞內,向李扶朝的七大死穴,射出七根無色無味,溶血必化的“冰針”。
尚絲琪與海湘佩來到警局時,鄭亦峰正撲在一張辦公桌上睡覺。田隊長將案件的詳細情況向兩人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