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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林越總是很難懂。

秦晚撇開頭,轉身去房間裡拿了筆記本出來,在林越旁邊坐下,伏案寫稿。

見此,林越正經了許多,專注看著她寫稿,時不時提一兩句。

上午只過去一半,院子外面就響起了車鳴聲。

新的住戶到了。

林越坐不住了,嚷著“有朋自遠方來”扶著傷腰就要出門迎接。

他的熱情在他出門後不久就沉為死灰了。

他又扶著傷腰回來,坐回到躺椅上,叼著截草根,深沉道:“小秦秦,我覺得你這部分的節奏嚴重崩壞,再思索思索?”

——他半點不談那位新朋友。

秦晚本對那位住客不感興趣,現在卻被勾起了一點興致,伸著脖子去看。

說來也巧,她這一看,恰好看到對方提著行李箱踏進院門。

兩人的視線對視上——

“啊!秦姐!”

拖著行李箱的唐靈驚喜不已,鳥兒一般飛奔過來,鳥兒一樣嘰嘰喳喳:“我回去‘喵喵茶’的時候你已經離職了,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了你,這是命運的指引嗎?”

她雙手合十作感恩狀,然後表情一收,目光在秦晚和林越之間打轉,意味深長地說:“你們怎麼一起旅行,是不是……”

林越屈起手指就往她的額頭上來了一下:“別玩兒了,現在她是我徒兒。”

說完看向秦晚,懶懶道,“介紹一下,這位是我表妹,之前去‘喵喵茶’胡鬧是為了幫我追你。”

秦晚:“……”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有點薄弱呢,合著演戲騙她呢?

唐靈見自己的身份拆穿,並不顯露歉意,嘿嘿笑著往後躲了躲,她掃一眼自家表哥,一臉恨鐵不成鋼:“表哥,你也太菜了吧,我這才退居後勤多久,你就敗落了?”

林越臉皮厚,不怕人說。

唐靈嘖嘖兩聲:“所以,你們現在是純潔的師生關係了?”

是的,很純潔。

唐靈得到答案有些失望,她還挺想讓秦晚做她嫂子呢。

但沒有勉強。

她搖頭晃腦地把行李箱搬到屋裡,然後換了一身運動裝出來。小姑娘精力無限,坐不住,提議來玩羽毛球。可響應的人一個沒有,林越的腰不方便,秦晚全身上下都不方便,孟言正在睡回籠覺,兩人還沒碰面。

但唐靈和她表哥一樣,也有點自娛自樂型人格,一個人也能玩起來。

她拿著球拍在牆角拍拍打打。

秦晚看了她一會兒後就開始改自己的稿子。

她剛把一個情節改得能看了,準備休息一會兒,抬頭時發現小姑娘正踮著腳往圍牆另一邊張望,不僅張望,還想爬一爬。圍牆的另一邊是另一個院子,秦晚沒明白小姑娘怎麼不玩兒球改成爬牆了。

正想著,一個頂著褐色粘稠物的腦袋從圍牆另一端冒出頭來。

秦晚:“……”

她這才想起,孟言無聊時做了醬豆曬在圍牆上,很顯然,唐靈玩球把曬醬給玩到圍牆另一端去了。

還鬧出了事故。

林越正躺在躺椅上昏昏欲睡,沒空為自己闖禍的表妹善後,唐靈也沒打算找自家表哥,她也是個成年人了,有自己的自尊,能夠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但不得不說處理得十分粗糙。

此時,她盯著牆那邊的“醬香獅子頭”,表情誠懇:“兄臺,你好香啊。”

秦晚懷疑她下一句會說,“我可以加點蔥嗎?”

好在,小姑娘理性健在,沒有亂說。

“抱歉啊,我手滑了一下下……你有沒有事啊?”

對面的“醬香獅子頭”醬放得有點多,以至於鼻子眼睛全都看不到,聽聞道歉,抹了一把臉,終於露出了真面目。

那是一張兇惡的、可憎的鬼面。

“唐。靈。”鬼面齜牙咧嘴,目光似要吃人,“你特麼故意的吧?”

唐靈被嚇得後退一步,“嘶”了一聲:“是鍾易兄啊,好久不見。”

沒錯,對面被醬糊了一頭一臉的正是鍾易,這位也被楊梅吸引到了紅楊山居。

唐靈和鍾易只有一面之緣,初見面那會兒就相見恨晚,當下把酒言歡,結果兩人在“榴蓮是屎還是香餑餑”這個話題上產生了爭執,繼而不歡而散。

這是兩人的第二次會面。

很“愉快和諧”的會面。

鍾易惡鬼上身,“和善”地盯著唐靈,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