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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穿戴整齊後一起出門。

林越和孟言比他們起得早; 此時正在院子裡吃早飯,見兩人出來便招呼他們加入。

秦晚胃口不好,只端著小米粥將就將就; 程昱給她夾了只素包喂她,她勉強吃了,待要再喂,卻被她推開了。

這行為不可謂不親密,同桌的林越雙眼滴溜溜地盯著他們,好似要拿兩人下飯,坐在他旁邊的孟言卻目不斜視,只顧著解決自己面前的早點,反應完全不一樣。

飯後程昱提出離開,秦晚早有心理準備,不覺意外。

她送他出門,倚著院門看他將行李和摘來的楊梅一一搬上車,末了關上後備廂。

他回頭說:“走了。”

“嗯。”秦晚說,“走好。”

這個離別似乎顯得過於平淡,作為未婚夫的程大影帝有一點失望。

“這是這樣?”他問。

秦晚想了想,微微抬高了手:“那麼——再見?”

程昱心頭無奈,走近她,輕輕環住她的腰,俯身在她耳邊低語:“再見。”

說完,放開她,坐上駕駛座,發動了車。

在離開之前,他再一次放下車窗,露出他的臉:“回頭見。”

“嗯。”

秦晚沒和程昱同行,她要在紅楊山居小住兩天,然後等秦家的司機來接她回去。程昱卻沒有這樣自由的時間,他得回到片場去。

兩人就此分別。

孟言從院子裡走出來,看到她杵在門邊,便把一份自己做的烙餅遞給她,然後探頭往外望,嘴上隨口問著:“已經走了?”

“嗯。”走了。

“真忙啊。”孟言道,然後蹲在院門口吃餅。

用油紙包著的糖餅夾著薄薄的一層芝麻紅糖,烤得香脆可口,逗來了幾隻遠處徘徊的流浪貓,巴巴地望著。

孟言大概沒想到自己人氣這麼高,嚇了一跳,捂著鼻口往後退了一步。

她平時表現得過於老成淡定,現在卻被嚇得往後一蹦。

有點可愛。

說起來,孟言比秦晚還小了幾歲呢,平時完全看不出來。

秦晚看著她和貓,說:“它們真喜歡你。”同樣拿著糖餅,貓群們都不靠近她的。

孟言捂著鼻子“唔”了一聲,然後……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秦晚訝異:“你有過敏症?”

孟言吸吸鼻子,離流浪貓群遠了幾步,這才回了聲“嗯”。

秦晚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來,過了一會兒,她才啞著嗓子說:“我的朋友A也是。”

孟言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這並不是多罕見的症狀。”

“……嗯。”

也是。

孟言受貓群寵愛,吃了點小苦,一路打著噴嚏回到院子,傷殘人士林先生正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接受晨光的沐浴,要比賽享受,實乃翹楚。

秦晚望了眼前面空蕩蕩的山道,不知想了些什麼,不久也返身回到了院子裡。

“聽說今天有新客人到訪。”林越枕著小臂望著天空,一派悠然自得,“不知道是個怎樣的傢伙?”

紅楊山居正處晚梅適採季,住宿十分緊俏,客人程昱這才剛走,就接了新的遊客。

秦晚沒有林越那樣旺盛的好奇心,對即將到來的新住客不怎麼感興趣,所以沒有附和林越的話。

但林越顯然不是那種沒人理會就會安靜下來的人,他顧自自言自語:“希望是個美女,最好是個大美女!”說著看向秦晚,“有你一半就好了。”

秦晚面無表情。

她挺佩服林越。

不久前她的這位老師還以結婚為目的地追過她,更久之前,他還把孟言奉為初戀情人,現在同處一個院子,他卻一點不覺得不自在,反而對新的人生新的異性充滿了熱情。

這種輕拿輕放的人生態度真真厲害,就是不知道他把人生過成這樣,是否真的覺得有趣。

“誰家的阿妹多情啊……”

“裊裊炊煙鎖霧寨,稻香滿田隨風擺……”(注:引自韋東明《山歌情》)

林越操著怪異的調子唱起了山歌,表情愉悅,唱到一半抬起頭,“小秦秦啊,你注視為師超過兩分鐘了,是對為師有什麼想法嗎?”

秦晚:“……”

她發現,似乎從林越表明自己不會再把她當成目標之後,林越就喜歡對她用“為師”自稱了,不知是想要劃分界限,還是興趣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