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絲毫不變,還是和女人穿的一樣。雪瑤的裙寬幅大擺,是今年春季剛流行起來的款式,但此地已經有了同款的褶裙,卻穿在男人身上,讓她更加大感奇怪。
馬車一路前行,到了桃園集的大街上。雪瑤和雨澤看那些富家少年,個個都是兩節穿衣,更有甚者,臉上也貼了花鈿。也有不少年輕男子,官粉勻淨,描眉畫眼,嘴唇上也點著胭脂,竟比雪瑤的妝還濃。
這其中古怪,不用兩位主人多說,連仕女隨從都交頭接耳地議論了起來。
雪瑤與雨澤在一家客棧要了一間客房暫歇,打發隨從諸人出去尋找驛站,兩人一邊吃茶等著晚飯,一邊低聲閒聊些家事,說到了京城的男子也有塗脂抹粉的,雨澤掩口笑道:“家主,京城那些繞著你轉的狂蜂浪蝶,可總不死心,其中挺多為了吸引家主的注意,精心打扮,結果一打扮就變成了女人了。”
雪瑤把玩著茶杯:“哦?我可沒見過那麼多閒人,雨澤卻見了?”
雨澤正在得意,面對雪瑤,也毫不設防,隨口而出:“哪能讓他們打擾家主啊,我都給打發了。”
雪瑤指尖在桌子上輕叩,不暇思索追問:“那麼逸飛也算在這群狂蜂浪蝶之內了?”
雨澤笑道:“這個自然——不是,是正君自己沒來……”
話已丟擲,發現給說漏了,急忙轉過彎來。
雪瑤捉住了話頭,便不依不饒,收起笑容望著他,緩緩道:“他來了幾次?”
雨澤給雪瑤杯中續茶,悻悻道:“剛才不過是沒多想,話說錯了而已。家主和正君不和睦之時,兩下生分,雨澤常被遷怒;現在已經和睦了,又去提這陳年舊事,又要怪罪雨澤?相比家主心中,一個正君,可比多少雨澤都強,正君不上門,自然是雨澤的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