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瑤失笑:“傻子,我沒變,是你肩寬身長了。”
逸飛嘴角一翹,兩眼直直地望進她瞳眸深處,看著她眼中映出的自己道:“我姐姐可不是就愛傻子麼?”
雪瑤本就被他的目光盯得心慌氣短,正要找話岔開,見他這樣說,忍不住低聲笑道:“誰愛傻子了,只不過這傻子是你,我才愛的。”
逸飛聽這話時,也忍不住笑容增大了,一把將她攬進懷裡,幾乎和自己揉成了一體,口中低聲道:“姐姐,今日總算見面了,我一直都很想你。”
雪瑤伸手去環抱住他的腰,道:“我也一直在想你。”
逸飛不放手,卻埋首在她頸側,悶聲道:“騙人,你還跟雨澤一起去江南,聽說兩個人如膠似漆,可黏得很呢。那時候我卻在大漠邊陲,差點給人害死去了。”
雪瑤失笑,心道剛剛覺得他成熟了許多,卻還是拈酸吃醋這點不變呢。還是有些在意他剛才所說,拍著他背道:“你也遇了不少的兇險,是不是?”
逸飛點點頭,雪瑤只覺得肩上的衣物一陣揪扯,他竟然還沒放手,雪瑤也不嫌他抱得緊,索性便仍然抱著他肩背,輕輕摩挲。
嗯,這種體格,才是真正長成,合我的心意。背上的肌肉也結實了不少,兩隻手快要環不過來了,只是身上的味道透著些肉食和乳食吃多了的氣味,太有祥麟的感覺。還好常在藥房,閉上眼睛,還是深深嗅到那深入肌理的藥香味,能找得回原來的逸飛。
作者有話要說:
☆、第 91 章
抱了不知多久,逸飛側過頭去,望著那副畫卷,向雪瑤笑道:“我每日一有空閒,就畫這畫,畫了差不多有四個月才畫成,他們都說畫得好。可是啊,誰說畫得好也沒用,我只想姐姐喜歡。”
雪瑤點頭道:“我一看便喜歡。待到回賀翎,便將它掛在我房中可好?”
逸飛又緊緊勒了一下,道:“我們房中!”
雪瑤笑著,正要說話,忽然那股煩惡感又湧上喉嚨,乾嘔不止。逸飛心中一驚,一邊為她掐緊內關穴,一邊扶她在床畔坐下,緊緊地盯著。
雪瑤煩惡漸消,看著逸飛笑了笑,道:“也不知怎麼了,一直好好的,今天卻突然泛起噁心來。”
只見逸飛似乎想起了什麼,白皙的面孔一瞬間轉為鐵青,拉過她手腕,面色沉鬱地搭上她的脈搏。雪瑤見他沉了臉,便把臉側向他湊了過去,輕輕一蹭。逸飛和她蹭了蹭臉頰,互相抵著額頭,為她細細探查,才恢復了平靜,鬆了一口氣。
雪瑤道:“是怎麼回事?”
逸飛道:“我還以為你……嗯,算了,只是水土不服。”
雪瑤一時沒轉過心思,問道:“你以為是什麼?”
逸飛臉微微一紅,轉了頭道:“沒什麼。”
雪瑤將他面孔扳過來對著自己,道:“你倒是說說清楚為了什麼?”
逸飛看著她的嘴唇上,薄薄地擦了一層胭脂,紅豔豔地,又泛著水光,不自主地欺近了她,再次將她抱在懷裡,低聲嘟噥一句:“我以為你忘了形,竟和雨澤一起造了個孩子在這裡。”一手將她抱緊,一手輕輕在她小腹一抹,便深深吻上了她嘴唇。
雪瑤離京二月以來,毫不曾近過任何男子之身,此時逸飛主動,她更求之不得,貼緊了逸飛雙唇,反客為主地糾纏起他的舌尖。逸飛這一年之中時常害相思,心中情動之感,本已不好壓制,現在被雪瑤輕輕一逗弄,竟是二十分踴躍而來,像繃斷了一根不可觸碰的弦,再也無法忍耐,便與她相擁倒在床榻之上。
雪瑤面色微紅,待一吻結束,一邊輕扭著腰肢躲開他的碰觸,一邊抱著他脖頸,將櫻桃一樣的紅唇在他嘴角又親了親,道:“雨澤說我在調理心疾,要聽你的,不可有孕,我們兩人都很小心。”
逸飛微微一笑,點頭道:“算他小子識相。”便又將細吻落在雪瑤耳邊和脖頸,由著性子牽引,與雪瑤互相慰藉。逸飛與雪瑤經歷了十一年相互的鉤纏,竟是到了今日,在異國他鄉,才終於做成了這名至實歸的侍君。
兩人一直交頸至脫力,方才雙雙收手,幾乎陷進床鋪中去。
情絲纏綿,遲遲不休。逸飛過了午間便來到鴻臚寺驛,現下天也擦黑了,竟是還沒從雪瑤房中走出來。
門口張望的大內監打了個盹醒來,見這樣的天色了,不由得臉色一變,心中湧起莫名的慌亂來,急急忙忙地拽了個仕女,高聲問道:“你們不讓我進去,可總該告訴我,那御醫看視的結果如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