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傑打了個嗝:“明天還得回去營地,見那個老巫婆。不過正好告訴她,小爺我,偏偏要救雁家,她怎麼害,我就怎麼救!”
逸飛想到忠肅公那邊,不放心地叮囑道:“忠肅公上次跟你作對,一定也是沒安好心,莫要光顧著幫雁將軍擋危險,你自己也定要加倍小心。”
苑傑苦著臉,拉住了逸飛手腕:“逸飛,我想見雁將軍。”
逸飛無奈勸道:“雁將軍想要見我們,自然會見。你也許是機緣不到,可別再刻意追求了。”
苑傑明顯有些醉了:“我偏要見嘛!偏要見!”
逸飛甩了個白眼給他。得寸進尺,真是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5 章
回到楚州郡駐地,逸飛和小雙急忙鑽回醫帳,再也不出來了。
說實在的,誰不怕忠肅公的報復啊!
小雙和逸飛只是從屬,卻提心吊膽,最安全的卻是風頭上的苑傑和雁晴。
苑傑這小子,自從經過那次一力維護雁家各位,公開和忠肅公撕破了臉皮的事情,鬧得盡人皆知,忠肅公倒不好對他怎麼樣。雁家的姐妹們,和營地的普通士兵們,都對他刮目相看,常常私下稱讚。而雁晴,因為有苑傑給忠肅公添堵,也成為眾人矚目的物件。忠肅公有心為難,卻像是老虎吃刺蝟,無處下口。
這下子,營地中安靜了好一段時日。昭烈將軍雁騅雖然明面上沒有和忠肅公發生衝突,但是大家已經全都知道,忠肅公和雁將軍不合是來真的,甚至是不共戴天,你死我活的。
從此,昭烈將軍就更不見回營了。
平靜的日子,往往醞釀著更大的意外。
快要到七月的某一天,很少下雨的戈壁,下了一場陣雨。
雖然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但空中密密實實的雲層不退,像浸了水的棉花,向下緊緊地壓著地面,讓地上的人透不過氣來。
賀翎楚州郡營地中,當夜輪到巡邏的兵士們個個唉聲嘆氣,普通兵士們,都早早地一頭扎進了寢帳。
這麼好的睡覺天,誰不睡才是傻子。
那麼,那位叫唐雲的少年,是個傻子麼?
沉沉夜幕之下,萬籟俱寂,夜巡士兵都是有氣無力地走著,打著呵欠,就連手中的火把,也不太明亮。這個暗沉沉的夜晚,似乎帶走了所有人的體力。
這並不是天氣的原因,唐雲心知肚明。
他只不過是用很普通的麻沸散,稀釋之後倒入了今晚炊事營的粥鍋之中,全駐地至少有一半的兵士,都吃到了那個巨大鍋中的粥。
唐雲用漆黑的夜行衣,將自己全身上下都包裹了結實,連手指尖都沒有放過。他已經清楚地算定了巡邏兵的路線。要繞過他們,簡直易如反掌。
但是,為保萬無一失,還是要再確認一次。他繞到一個營帳的後面,先是仔細檢查了自己的夜行裝束,確認都貼身輕便後,就輕輕地踮著腳尖,跳了兩下。
靴子底又輕又軟,落地時悄無聲息,像一隻靈巧的黑貓。
他對自己現在的樣子很滿意。
小心翼翼地行進著,輕盈,靈巧,敏捷。演練過無數次的路線,他閉著眼睛都能走下來,不一會就來到了瞭望塔。
時間剛剛好,瞭望塔的兵士換班已經半個時辰,正是百無聊賴的疲憊期。他們一邊小聲抱怨天氣,一邊打著呵欠,眼皮發沉,昏昏欲睡。
唐雲隱在暗處,心中默默打點,計算著時間。
營門外,一個黑影閃了過去。
瞭望塔下的衛兵一齊警覺,望向黑影的方向。
那是戈壁上經常出現的一種蜥蜴,駐紮得久了,大家都見怪不怪。衛兵鬆了一口氣。
遠處,又有一個黑影動了起來,也是一瞬間,擦過幾個衛兵的眼前。
可是那些衛兵,再也看不到什麼了。
一柄長而輕快的劍,在這一瞬間已經割斷了幾個衛兵的咽喉。
如果殺人也是一門藝術,那這個黑影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做得完美無比。
唐雲在黑影衝向士兵的一瞬間,同時出手,兩支飛鏢一左一右,直接射穿了瞭望塔上衛兵的咽喉。
營門處十幾個衛兵,在一眨眼之間全部喪命。
唐雲不出聲,向外打了個手勢。穿著夜行衣的黑影,一個又一個,接連不斷地進入了駐地。
他們也似乎演練過很多次,繞過了好幾隊巡邏兵,到了某一個點上,殺掉巡邏兵,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