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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是梁山伯祝英臺,雪瑤倒是看過這個故事。但戲臺上所演,乃是一男一女,這祝英臺自幼喪母,與家父一起操持家業。有一次與父不和,為了出行方便,穿了男裝,離家出走,在外邂逅了男子梁山伯。兩人本應結為連理,但是門戶不對,最終雙雙殉情,化為蝴蝶。

雪瑤和君懿昔年看戲之時,便覺得劇情有些漏洞,兩人便互相戲言,莫不是祝英臺本來就是男子,只是不願意再裝作女子,所以才出走,這便更真實了。沒想到,不止是她們這樣想。

雨澤倒也不認識這對男子,但是那藍袍男子臉型長圓,神色文靜,讓他想起了逸飛。心中暗自思忖:“我們家正君可比這泥塑靈動多了,若是他在這裡,讓那塑像的工匠,按照他的樣子去塑這藍衣男子,這塑像還能更漂亮。只是,我二人如果也能這麼和睦,那麼家主也省心。”便轉過頭去,跟雪瑤說了。

見雪瑤的臉色有點尷尬,雨澤忙解釋道:“家主,我已說得明白了,我並不是討厭正君,只是有一些吃醋,等他回來,我們真的會像這塑像一般好的!”

再不挑明,可真要出事了,雪瑤無奈道:“你兩個若是好成這樣,還要我做家主的何用?你可知此廟是保佑兩位男子的姻緣,並不是你所想那般。”

雨澤驚訝道:“兩……兩個男子?那他們怎麼生孩子?”

雪瑤屈指在他額角輕敲:“小糊塗,你當天下男子都緊張子嗣的事嗎?”

雨澤突然被揭示了真相,半天轉不過心思來。雪瑤也不打擾他,牽著他慢慢走回了客棧,雨澤呆愣之中,就連什麼時候回去的也沒有搞清楚,直到午飯時間,還捧著碗發愣。

雪瑤催道:“快些用飯,杏寨驛站已經來了訊息,下午咱們動身,晚上天黑時候就可以到。”

雨澤直到坐在車上,還有一肚子問題,便問道:“為什麼家主知道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呢?”

雪瑤道:“正經事為妻的也知道不少。況且雨澤不知,未必別人都不知,這很正常,又有什麼奇特之處了?倒是你的賬,想明白了什麼,說來聽聽。”

雨澤小心翼翼道:“家主,我覺得,商家本來吃的就是利潤飯,這三年不到,三十萬兩銀子白白地丟開去了,說渾不在意,定是不可能的。這兩本,講得好聽些叫賒賬;講得不好聽些,這是索賄;要講到最不好聽的,恐怕是官以權壓商,暗地勒索。”

雪瑤點點頭:“還有呢?”

雨澤面色凝重道:“這三十萬只是個附加的甜頭,更多的定是實際賄賂的銀兩。嗯,是了,剛才說起亂七八糟的事情,這倒提醒了我。像柳畔巷子這種地方,出幾個花魁陪一陪當官的,恐怕也少不了。還有譬如官員去商人家裡赴宴,商人包下游船請官員遊湖等等,這些看不見的花費在商人自己賬裡頭,算也算不過來。”

雪瑤面色緩和,道:“難怪連皇上都欽點你跟我來,果然是不錯。”

雨澤大著膽子,抱上雪瑤腰,拿自己臉側貼著她臉,笑嘻嘻道:“太上皇當年也欽點雨澤嫁給家主啊,果然也不錯,是不是?”

雪瑤將手放在他手背上:“確是人才,太上皇眼光定然不差。這麼賢德,以後便不喚你名字,就以賢夫代之。”

雨澤見雪瑤接受自然,心裡歡喜無限,將臉轉過來,親親雪瑤嘴唇,道:“家主又取笑,家主對正君都是叫名字的,怎麼對雨澤就不一樣?雨澤喜歡家主直接叫名字。以後咱們三個要好好地,不許你偏心。”

雪瑤微笑道:“你看,說了這個問題,又變成‘正君’了。既然三個都好好地,為什麼不一起叫名字?”

雨澤認真道:“出閣之時,家裡長輩教導了,做側君不比正君。正君為先,側君不可以自妄,一定要謙恭守禮。雨澤小時候一直學的是正君之道,一直到了賜婚聖旨下到秦家,才改學側君。家裡長輩一直擔心雨澤不討家主歡心,雨澤在受家主冷落之時,原也沒想到有今天,現在回頭看看,真是值得。”

雪瑤故意嘆口氣道:“還秦家秦家的,你早已是我陳家的夫婿,自然不必守舊家裡的規矩。你若一早就把自己真面目拿出來,我也不必那麼煩惱。”

雨澤撇撇嘴道:“咱們悅王,薄倖之名天下皆知,萬木林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主,哪會在乎我一個小小側侍君的得失?寧願去青樓,也不去我房間,我可是天天求著伺候您哪,您倒好,一點兒也不放在心上。您自己倒想想看,多少次寧可不在家裡過夜,也不來找我的?您自己倒說說,我伺候得不差吧?”

雪瑤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