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應該分手了呢,”新八停下步子,後背揹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熟睡了的神樂,扭過頭看著仍然沉浸在“缺德事”的掙扎之中,說道:“我們往這邊走,小麥小姐……嗯,你往那條大路上走吧。小路上啊……聽說經常有一群自稱是‘攘夷志士’的痞子胡作非為呢。”
財前麥面不改色小手一揮:“大丈夫,萌大奶!你覺得我像是那種會被痞子小嘍囉們幹掉的角色麼,啊哈哈哈。”伴隨這一陣瘋狂的小聲,財前麥轉過身朝著小路走去,然而此時肩膀卻突然間被扣住,身後傳來坂田銀時的聲音:“老闆娘,我送你好了。”
新八看著那樣的坂田銀時愣了一會,沉默之中隱約想到椿平子……四天王的時候,獨自一人晚上行動的財前麥被“孔雀姬?華佗”給帶走……雖然現在華佗已經不知道到哪裡去了,興許是死了,也興許是逃到別的地方了,事情應該算是結束了……不過,不管是誰都不希望悲劇再次發生,銀時也是那樣想的吧——“如果再失蹤了怎麼辦”。
自己後背的神樂打得呼嚕震天響,新八唧點點頭說道:“這樣也好,那麼我就先送神樂回去了,你們兩個人也要注意點安全。”隨後,便遠走越遠。
財前麥和坂田銀時對視了以後,財前麥淡定的伸手指了指小路:“回去我還想再準備一下,抄個近便的路走吧。‘歌舞伎町四天王之一新女’,以及‘歌舞伎町四天王之一登勢的最強實力坂田銀時’,我覺得不會有那個想找死的人滾出來了。”
坂田銀時沒說話,進入了一段沉默同財前麥肩並肩的穿過略微有些狹窄的小路。路邊跑過的小貓“喵喵”的叫,坂田銀時漫不經心的掃過。表面上似乎滿淡定的樣子,心裡其實也有些亂糟糟的了。
——“銀醬!趕快把財奴老闆娘娶回來吧,如果被搶走了可就不好了阿魯。”
坂田銀時沉默著突然間開口說話“老闆娘”這一個詞卻與財前麥的“銀時”同時出了聲。兩個人停下步子莫名的僵持了下來,銀時擺了擺手:“怎麼了,你想說什麼……先說吧。”
其實當坂田銀時聽到財前麥說出的接下來的話的時候,就後悔讓她先說了。
“其實倒也沒什麼,只是……我從來麼有聽你說過以前的事情。”財前麥低垂著腦袋弱弱的發聲。事實上,剛剛那一段沉默的尷尬對於財前麥來說彷彿是煎熬一樣,自己對坂田銀時的瞭解幾乎是微乎其微,除了知道他是“萬事屋”的老闆之外,其餘的事情一概不知。這樣的不明不白讓她感覺格外的不滿,與尷尬相互結合在一起,財前麥才想到了高杉對自己說過的話。
然而迎接而來的,卻是坂田銀時一聲驚歎。財前麥匆忙的搖頭解釋道:“你不要誤會,我只是問一下而已。我……之前遇見過一個自稱叫做‘高杉晉助’的男人,他跟我說過你們以前的關係。雖然只說了一點點,但是……還是……別介意,我只是隨口問一下而已。”
笨拙的財前麥笨拙的尋找著笨拙的話題,她開始後悔自己最先開口了。
兩個人僵持的站在原地,陷入一陣僵持之中。半晌之後,坂田銀時開口問道:“他都跟你說了什麼?”
“攘夷時期的事情,貌似死了很多人……你的同伴。”財前麥的實現向前平視的看著坂田銀時身旁的石壁,“同伴”二字讓她陷入了一陣被鮮紅色鋪滿的記憶。被連成一片痛楚,身上的早已癒合的傷口、胸口留下的傷疤——代表窟盧塔榮耀的傷疤,越發的疼痛了起來。
“分明什麼都保護不了……”
不知為何從嗓音中說出沙啞的聲音,被束縛在鐵鏈上,與嘶聲的慘叫融為一體。身體越發的顫抖。被曾經可怕回憶迫使險些失去理智的財前麥,被身邊跳躍而過的一隻小貓軟綿綿的“喵”的一聲喚醒,錯愕的抬起頭的時候,卻恰好對上了坂田銀時那一雙悲傷赤紅的雙眸……音樂之中,彷彿和高杉晉助那一隻漂亮的琥珀綠色的眼睛……一樣的悲傷。
這個時候,財前麥才意識到,自己說出的話……不知是對於自己,對於坂田銀時,也是非比尋常的打擊。
“啊,抱歉……我似乎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我只是不小心想到了以前的事情。”顫抖的手指,財前麥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說了一句多麼不應該說的話。從戰場上經歷而來,相同的揹負著同伴的性命存活下來的人。說出那一句對自己都是打擊的話,更何況是對於坂田銀時了。
滿載歉意的聲音,銀時抬起手揉了揉臺前面的頭髮,意味不明的對財前麥說道:“以前不可以的話,現在倒是可以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