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時,裡面的人就怒得不可思議。
性子再暴躁的人,也不可能因為別人一道無敵意的神識,就散發如此強烈想要殺人的意願。不清楚對方的實力,他不想和此人鬧起來,現在表現得有些服軟。
能不打起來最好,劍留痕也發覺那神識和自己實力相當,真要打起來也是兩敗俱傷。只要沒丟面子,此事就只是個小誤會。但他覺得有些奇怪,是誰吃多了沒事幹,跑到這種地方來閉關。
他把神識上的敵意收回,然後講道:“看來就是誤會了,如果道友不願意出面,那我們就此離開。”
那修士沒有繼續傳音過來,只是保持了沉默,看來他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盧小鼎巴不得他們別動手,丹會還沒開始,雲劍門都沒揚名。要是現在就打得不可開交,讓丹會不能如期舉行的話,開春修試就不能招到資質好的弟子了。
想到這,她就轉身伸手把石鼎上的彩色石頭拿了下來,看著天母鼎講道:“原來這是洞府的大門口啊,怪不得會有這種像雕像的東西。前輩別生氣,我們不是故意的打擾你,這塊彩色石頭就請收下做為我們的賠禮。現在可以讓我們走了嗎?我出來太久得回去了。”
見那聲音沒出現,她就把腰上那把割草削樹皮的小刀拿下來,比劃著就伸向天母鼎,“好吧,前輩依舊生氣,那我把你幹活吧。幫你把門口的青苔清理一下,你看這石頭上全是青苔了。”
“走開!”這刀尖剛剛碰到石頭,就聽到剛才那聲音喝道。
盧小鼎很委屈得拿著小刀,嘟著嘴說:“幹嘛這麼兇,我只是想賠罪嘛。”
林姬麓卻看了劍留痕一眼,然後對著空無一人的城外一抱拳,“那在下就不打擾前輩修煉了,留痕長老我們走吧。”說完之後,竟然都不帶盧小鼎,在劍留痕的保護下直接飛走了。
“咦!”盧小鼎沒想到他竟然扔下自己就走了,站在原地傻乎乎的看著他消失,無語的說:“現在的男人怎麼這樣,明明說帶我出來上街,竟然就自己先離開了。”
果然是個小人,這是覺得有危險,就不管丹方要不要了。或是覺得陪自己還不如以後直接下手,弄點卑鄙無恥的辦法,要比這樣省事多了。
盧小鼎並不怕守著天母鼎的那名修士,他已經煉天母鼎四十多年,要他突然停下來肯定不可能。也就是用威壓嚇唬一下人,真要出來殺人肯定沒這個精力。
不過,要是林姬麓發現天母鼎的話,今天半夜可就有好玩的事了。只要別打得影響到丹會,他們想動手就動吧,她聳聳肩就往城門口走去。
和她想的一樣,林姬麓想走有些麻煩,而她就半點問題也沒有。脾氣再壞的修士,也不可能覺得一個凡人能看到他在地下乾的事,這種殺人滅口只會多份罪孽罷了。
才剛走到城門口,盧藥香就風風火火得衝了過來,扭住盧小鼎的耳朵就吼道:“一轉眼的工夫你又不見了,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你這是出城要去什麼地方!”
“哎呀,師姐你別這樣啊,是明門少掌門帶我過來的。”盧小鼎趕快把罪都推到了林姬麓的身上,反正這也是事實。
盧藥香放開手,眉頭緊皺著問道:“他把你綁到這裡的?我還認為是虛無派的人。那章一真瘋子似的擋著我們,一直到剛才有虛無派的人來找他,才急忙走了。我還以為他們是想引住我們,然後想把你給帶走。”
發現盧小鼎不見時,可把盧藥香急壞了。她滿城到處去尋找,還狠下心要是找不到人,就要虛無派吃不了兜著走。還好她沒事,只是那林姬麓想幹什麼!
“少掌門說看你們打架沒意思,想買點下酒菜等著你們,所以就把我一起叫來了。可就在剛才,似乎有個明門的元嬰長老過來,兇巴巴得罵了一頓,就把他給帶走了。”盧小鼎加得加、減得減亂編了一下,不想讓師姐知道虛無派做的事。
盧藥香疑惑的看著她,林姬麓真的這樣做了?卻看到盧小鼎使勁眨了眨眼睛,她便不再說了。可手卻沒有就這樣算了,又提著盧小鼎的耳朵兇巴巴得講道:“叫你別亂跑,跟著別人也不能隨便走,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師姐,這真的不關我的事,都是少掌門的錯。”盧小鼎被提著耳朵拖走了,只剩下天母鼎依舊被扔在城門口處。
它身下是條像水井的深坑,有個元嬰修士盤腿坐在坑底,他冷著臉低聲講道:“林姬麓……明門。”然後便閉上眼,繼續從面前的葫蘆中抽出黑色的陰魂,把它們化為陰氣去侵蝕天母鼎。
盧小鼎被盧藥香逮回了院子,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