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很順利地回到宣城,大張旗鼓接收了一切。短短半個月,他重塑了自己的形象,將雷厲霆貶得一文不值,成了偷竊別人幸福的無恥小人。
當然,做這些的時候,他也有引出雷厲霆的目的。可是,他一直沒有出現,加上他真的將他傷得很重。一度他以為連老天都幫他,雷厲霆已經死了。
可是,他今天的出現得這麼突兀,又理所當然。而且,居然勾搭上了宣城第二大財團的許若姍,他可真是有本事呢。
狠厲的眸掃過瞥見林熙蕾唇邊噙著夢幻般飄渺又幸福的笑,這樣的笑如雪似霧,美得出塵脫俗,她從沒對他展露過這樣的笑。
怒火狂燒,握住她纖細的肩,噬人的目光恨不得將她拆吞入腹:“秦汐蕊,你死了那條心吧。除非你有能力變回林熙蕾的模樣,否則,你註定只能是我雷旭風的妻子。就算我下地獄,你也要陪著。”
水眸一片清澈,寧靜無波,清淡素雅,襯出雷旭風的狂暴和殘忍:“旭哥哥,愛從來就不是佔有和索取,是付出和祝福。我知道你並不是這麼冷血的人,你也渴望溫暖,溫暖親情和友情,為什麼不放下沉重的仇恨呢?饒了別人,也放過自己。旭哥哥,仇恨不能解決問題。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就隨風而逝吧,我們一起快樂幸福地生活著,不是很好嗎?”
聽完林熙蕾的一席話,雷旭風錯愕半晌。深眸的迷離漸漸聚成冰:“你以為這麼說,我就會放過雷厲霆嗎?小熙,你應該清楚我的個性,你越是在乎他,我就越想毀掉他。別跟我講什麼大道理,他雷厲霆已經風光了三十年,是時候該換人了。他回來了也好,省得我去找他。”滿臉殘暴,如同地鐵的嗜血魔鬼。
抓住林熙蕾的肩的手力道越來越重:“你最好別妄想他能救你,你是我的,死也要跟我在一起。”
一句話將林熙蕾打入十八層地獄,現在形勢逆轉。雷旭風的勢力不可估量,那幫神秘的人士,再加上沈建陽,雷厲霆真有能力對付他們嗎?
愣愣看著眼前獰笑著的男人,一顆心再度墮入深潭。
舞池內許若姍和喬治翩翩起舞,舞姿輕盈飄逸,如若不是喬治臉上可怕的疤痕,他們還真是一對金童玉女。現在卻成了美女與野獸,眾多許若姍的愛慕者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賴蛤蟆趕離天鵝的身旁。
許若姍燦笑如花,舞步輕盈曼妙旋轉滑動間皆展示著大家閨秀的良好修養。“我等一下纏住雷旭風,你去後面看看她吧。”壓低聲音,笑容不減。
舞伴很酷,緊繃著一張臉不見一絲多餘的表情,如同他臉上猙獰的傷疤,散發著令人懼怕的冷傲:“不必。”簡短的字眼,帶著命令。
“我看她應該有很多話要跟你說。”再度開口,迷幻的燈光太耀眼,掩去了她臉上的黯然。二十五年謹守的芳心就這麼猝不及防丟了,她連撿起的力氣都沒有。
明知他心有所屬,明知自己和他只是演戲,戲還未開場,她已經入戲太深,拔不出來了。但,她是個理智的女子,絕不會因為私情而影響公事。
以前她總能出色完全各項任務,這一次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保有驕人的理智?
男人不再說話,一雙利眸透著寒光,掃過了所有人都渾身一顫。只是,在他冷漠的外表下,內心是怎樣的火熱熾狂只有除了他,只有天知道。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你只要做好份內的事就好。”冷風颳過,霎時凍結成冰。
許若姍微微一愣,本能反應恭敬說道:“是!”
一曲終了,許若姍親暱挽著喬治的手臂,在眾人猜測和疑惑的目光下,走向已經回來的雷旭風,轉身對喬治說:“親愛的,我有點口渴,你幫我拿杯果汁,好嗎?”
喬治沒有開口,默默點點頭離開。
“許小姐有話跟雷某說?”端著紅酒杯,狀似悠閒,漫不經心地問。上流社會的宴會就是以各種名目聚在一塊兒,尋找商機。
許若姍嫣然一笑:“雷總真是個聰明人。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呢,特別欣賞和崇拜雷夫人的智勇雙全,很想有機會能認識一下她。不過,聽說雷總把尊夫人保護太滴水不漏,愛護有加,體貼入微,連宴會上都寸步不離,深怕別人搶走似的。”半開玩笑說著。
雷旭風爽朗一笑:“我有今日多虧了小熙,對她多好都不為過。”揚高專線,彷彿是說給許若姍以外的人聽的。
“真是太令人羨慕了。雷總,真的不能通融一下,讓我認識一下尊夫人?”唇邊噙著優雅的笑,許若姍長得很像秦汐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