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林熙蕾本能驚叫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高大的身影一僵,整個人欺近,屬於他獨特的麝香將她團團圍住,霸道地侵襲她每一縷呼吸,不給她一點點反抗的空間。
“怎麼?才認識歐烈新幾天就想為他守貞的嗎?”傷人的話不經大腦脫口而出,天知道,下午他用了那麼大的力氣才壓抑住自己不衝上前去將他們拉開。
腦子依然一片渾渾噩噩,胸口堵堵的,林熙蕾恍惚聽到他一再提起歐烈新這三個字,滿頭霧水。“這裡是哪裡?我要回家。”一望無際的黑和樹林晃動的影子像張可怕的網罩下,頭暈目眩,胸悶氣短的她,只想回家休息。
話聽在雷厲霆耳裡卻是另一番解釋,從上車從現在她連正眼都沒看過他。一種被忽視的悲化成怒氣,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赤紅在眼底凝聚:“秦汐蕊,我真是錯看你了。看來,你的適應能力很好嘛,這麼快就投入歐烈新的懷抱,可是,你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下鄂傳來的巨痛使林熙蕾清醒了過來:“你在說什麼?”不可置信的瞠大雙眼,她竟在他的眼裡看到了鄙夷。
仿若她是個下賤無恥的女人,被丈夫捉姦在床。
“我說什麼,你清楚得很。我真以為你有多麼清高,居然沒拿走雷家的一分一毫,原來是鉤上了歐烈新這條笨魚。身你曾經的入幕之賓,我不得不提醒你,歐氏在我眼裡只是粒小芝麻。”疼痛的傷口需要另一個傷口來襯托。
字一個個如尖銳的石子自薄唇嘣出,砸得林熙蕾猝不及防,無處可逃。
抬眸憤怒的火焰熊熊燃燒,原以為自己的離開他可以少一些愧疚和自責。今天看來她又錯了,只是,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無中生有傷害她?
多想大聲喊出她不是那樣的女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出於愛。人在憤怒中往往沒有理智,尤其當最疼的傷口被撕開,強烈的自我保護意識本能張開一張網,將自己密密實實罩住。
“我已經離開雷家了,我要怎樣生活與雷家無關。”若是誤會她移情別戀,他會好受一點,那麼她成全他。
自己是什麼樣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可以得到怎樣的結果,這就夠了,不是嗎?
雷厲霆怒不可遏將她按壓在車門上,陰鷙的俊臉一寸寸靠近。怒極反笑,露出的森森白牙在黑暗中異常刺眼。
手,沿著秀美的臉頰滑落,在她v領的脖子上徘徊:“秦汐蕊,你真是太天真了。從你踏入雷家的那一刻起就註定要與我糾纏不清。”最後一字一頓,加重咬音。
“不。不是已經說好了嗎?今後,各過各生活。為什麼?”驚恐委屈的淚順著臉頰滑落,顆顆晶瑩如星。
灼熱的淚落在手上,燙得他差點心軟。可下午餐廳的那一幕如魔咒死死箍住他,心在一抽一抽間,撕裂拼合。
每天的報告上清楚地記錄著她一天的作息,幾點起床,幾點吃飯,幾點睡覺。她的恍惚,她的失神,他一度自作多情地認為是為了他。
答應要放開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後悔。可是,看著她如同一朵鮮花在密閉的空間裡一天天枯萎,他實在很不忍。
心想,也許分開一段時間,讓彼此都想冷靜一下,或許可以衡量出距離。天知道,每晚他獨自睡在猶散發著她香氣的房間裡,枕著她的影子入眠。
而她顯然癒合得十分好,或許她本身是一朵楊花,需要水的滋養和呵護。
一想到她工作的情形,所謂私人模特兒,與人體模特兒的差別就在於,人體模特兒只能看,不能摸,私人模特兒既能看,又能吃!
手指沿著她性感的溝壑往下滑,忍不住渾身戰慄。驚叫道:“你要做什麼?雷厲霆,你放開我。”
她不明白才短短五天,他為什麼變得這麼陌生,這麼暴躁,這麼蠻不講理,無中生有。
林熙蕾今天穿的是一件寬鬆的t恤,所以,雷厲霆的手很方便便握住一顆豐盈。她倒吸一口涼氣,這種感覺回到了去年的秋天,她剛進入雷家時他對待她的方式。
“我想做什麼,你清楚得很。小汐,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為什麼不留在我身邊?”含糊不清地說。
“轟”地一下,林熙蕾整個人如遭雷擊,強烈的恥辱感沖刷過全身。她的戰慄是因為絕望,沙啞的聲音仿若沙漠中乾渴了幾天幾夜的旅行,咬破了唇:“我想要愛,你可以給我嗎?”
平靜的幾個字炸回了雷厲霆的理智,從她胸前緩緩抬起頭來。血紅色的戾氣化成細絲於眸底遊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