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受者是,今生作者是。”
銅鼎中湧出的血不由自主地浮現在腦中,樂正無極猛地將酒杯放下,“朕才不管什麼受者、作者,皇后當真要一直圍繞這莫須有之說麼?”
冷森的目光逼向樂正皇后的面容,“皇后若是累了便早早回去歇著吧。”
眾人瞪大眼睛看著上首的帝后,除卻不明白樂正皇后的話,更為樂正無極開口便遣她回宮而低聲議論。
南宮邪與慕容燁天若有所思地瞥了樂正皇后一眼,為她的話在心頭升起一抹異樣感。
樂正皇后卻是不惱,整個人心如止水般,在他人看來平靜地有些過分。
她慢慢地啜著杯中的熱茶,片刻後放下道:“臣妾確實老了,才來盞茶時間未到便已經入不得皇上的眼。”
她自嘲一笑,身下還未坐熱便起了來。
秦貴妃眸子閃了閃,腦中同樣掠過一絲疑惑。
苑內的人都以為樂正皇后就要離開,卻未料到她慢慢走到樂正錦虞身邊。
樂正錦虞低頭不看她,或許是方才喝酒太快,她身體竟起了絲燥熱感。
“太后雖如今身份尊貴,但是本宮還是想叫你一聲——”樂正皇后沉聲道:“無論如何你都是本宮十月懷胎所生。”
沐雨自發地後退了半步。
樂正皇后低低叫道:“虞兒。”
樂正錦虞猛地抬頭,深紅色的鳳袍撞入視線,她在樂正皇后的眼中讀出了一絲痛楚與不捨。
樂正皇后驀地伸出手,憐愛地撫上她的面容,“真好,母后還能再見到你。”
樂正錦虞想避開她的撫摸,心卻出賣了她的身體,一動不動地任樂正皇后撫上了面頰。
枯黃的手不若秦貴妃的嬌嫩白皙,在陽光的照耀下就如同乾癟的稻草,在樂正錦虞眼裡卻別有一種滄桑美。她嘴唇動了動,卻未開口出聲。
樂正皇后和藹地看著她,似乎要將她的模樣刻在心裡,“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朝鳳宮裡的相思樹一晃也長那麼高了。”
樂正錦虞眨了眨眼睛,體內的燥熱感慢慢浮到了心間,她拼命壓下那份怪異感。
樂正皇后卻察覺到她的異常,關切地問道:“身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