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目前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樂正錦瑟腹中的子嗣。
嫵媚的丹鳳眼略挑,“來人,替本宮將陛下請來玉華宮。”難得如此好的機會,她定要好好地把握住。
百靈宮的藥味這幾日愈加加重,除了紅桃每日熬藥送湯伺候在璃心悠的身邊,其他人都未進入過寢殿,夜晚更是無人打擾心妃娘娘休息。
紅桃認真地看著璃心悠喝完湯藥,隨後將碗收走,正要將一旁的燭火滅掉時,璃心悠卻叫住了她。
她輕聲問道:“太后真的去了明國寺?”
她還是想再確認一遍,其他人不知道,她卻知道樂正錦虞在宇文睿心中的地位,又怎會輕易任由那幫糟老頭將她逼去明國寺三年?
紅桃無比堅定地點點頭,“這是自然,這事全東楚都知道了,娘娘問這話卻是為何?”
璃心悠咳了咳,精緻小巧的臉瞬間變得蒼白脆弱,立刻將紅桃面上的不解之色給打碎了。
紅桃連忙放下藥碗給她順氣,試探地問道:“奴婢要不要請陛下過來?”
“莫要驚動陛下,”璃心悠搖搖頭,“陛下來了又如何,本宮這副模樣也不能伺候聖駕。”
“要是其他娘娘的話,早就抓著機會接近陛下了。”紅桃埋怨道:“奴婢可都聽說了,淑妃娘娘那邊早以派人請了陛下過去。您倒好——”
璃心悠慘白一笑,“去了便去了吧!本宮累了,你且出去守著,莫要讓人進來。”
紅桃點點頭,扶她躺下後為她掖了掖被角,見她雙目闔閉上,便熄了燈捧著藥碗出了寢殿。
有別於上一次的隱秘,樂正錦虞帶著沐雨等人浩浩蕩蕩地去了明國寺,閒雜人等一律清道,太后的車攆所到之處黑壓壓地跪了一地的人。
車攆行駛在顛簸的山路上,深秋的風呼嘯而過,自車攆的縫隙灌入。
冰冷的風颳過臉頰,樂正錦虞的怒火逐漸平息下來,腦中暫失的理智也慢慢迴轉。
她這是怎麼了?就算有先帝牌位又如何?若是她至死不願,宇文睿難道還會殺了她麼?就算再下策而言,若她當時裝暈,也能暫緩幾日…
纖長的十指不知不覺扣緊,她剛才一心只記著宇文睿親口將她推去明國寺,怒火攻心之下,完全忘了其他。她就這般氣惱而去,若是再不能回楚宮,慕容燁軒怎麼辦?
她情不自禁地撫了撫額頭,鮮亮的紅色蔻丹映襯著額間的硃砂愈加明豔。衝動不是她的本性,她方才到底是怎麼了?
宇文睿那雙幽黑的眸子不期然地浮上腦海,執著她的手溫笑著讓自己相信他…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如今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總不能現在回去,平白地給那些老東西留下話柄。
沒過過久,車攆便到了凌雲峰上的明國寺。
雖早有人快馬加鞭來通報,但樂正錦虞來得突然,明國寺的人也沒有太多時間準備,只是整理好僧服袈裟,力求衣冠整潔地拜見太后。
樂正錦虞下攆後,寺中的主持等人便迎了上來,不敢窺視她絕世無雙的美貌,紛紛跪道:“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樂正錦虞煩透了每日無數所呼的千歲,人生百年爾,誰能活到千歲萬歲?但這又是世人所崇羨的至高無上的地位,除了皇室,誰又能擔得起這份尊呼?
她淡淡地吩咐道:“起身罷。”
主持領著眾僧上前,上次的那個小沙彌也面不改色地圍了上來,樂正錦虞瞥了他一眼,盯著主持道:“帶哀家去先帝后妃所在的地方看看。”
宇文靖駕崩後,除了低等的嬪妃殉葬外,僅剩的幾名無子嗣的高位分妃子便被送來了明國寺後山的庵堂內帶髮修行。
眾人看著太后的背影只覺得眼熟,卻不敢將那位每年七月十九便來明國寺上香的夫人與樂正錦虞聯絡在一起。
除了主持恭恭敬敬地領著樂正錦虞往前走,其他人皆隨侍身後。
須臾,主持便領了樂正錦虞來到了後山的庵堂,一眼掃去,樂正錦虞發現寥寥的這幾人青絲垂散,可能是峰頂的惡劣環境又沒有人伺候在身的緣故,才短短几個月未見,她們便一臉滄桑之色,原本白皙細膩的肌膚變得暗黃不已。
見到樂正錦虞後,那幾名嬪妃驚訝之餘皆是惶恐,待瞧見她一如既往的美貌後,自卑的心裡更是溢滿了嫉妒。
“參見太后。”庵堂內的人皆跪下。
樂正錦虞上前輕挑起一名年紀稍顯大點的嬪妃的臉,“梅妃娘娘,好久不見。”
被樂正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