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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交還北宜國。

南宮邪卻十分可惜昭告天下,樂正錦虞已經隨著宇文大帝一同葬身於龍澤宮的那場大火裡。

禍國妖后的傳聞也緊跟著被深埋於地下,但樂正錦虞殺人剖腹的手段已入人心,再談及依舊聞者色變。

被南宮邪言已同宇文睿殉葬的女子,此時卻正好好地坐在未央宮中。

殿外雨滴紛落,殿內燭火如豆。

樂正錦虞褪下了一身紅衣,著了一身素縞。

奢華如初的宮殿內此時清冷地只剩她自己,身邊再不見沐雨的蹤跡,東楚的宮人被遣得遣,殺得殺,剩下的寥寥無幾。

她安靜地坐在殿內,暖龍珠在頭頂散發著淡淡的熒光,驅走了風雨帶來的寒意。

素白的長衫拖曳在地面上,燭火將她的影子拉長。不厚不薄的衣衫包裹著她的身體,柔軟的一團,從背影看略有些寂寥。

她正仔細地撫摸著鋪在身旁的畫卷,天下第一美人的始傳,讓宇文靖起了將她收入囊中的始作俑者。

季芸兒死前的那些咆哮猶迴盪在耳邊,她才知道她如今遭遇的一切竟是那個女人的手筆。

若是可以重來,她寧願不參加那年的百花祭,不遇到那人,不在他心中種下執念。也不會因那個女人的嫉妒心而將自己的畫卷偷偷送到了宇文靖的眼下…

如果不是這卷畫,她還是她北宜國的五公主,早已嫁人生子,尋得那個不是良配的良配。

若是後來沒有發生的事情,誰又能說那個人不是良配?

她凝視著畫卷,熟悉的筆墨所勾勒那個青澀純良模樣的女子竟出奇地刺眼。可她觀著一筆一劃的弧度卻怎麼也移不開眼。

不知不覺盞茶時間已過,她正欲抬手將它撕毀,有輕微的響聲傳入到耳中。

殿門開了,暗黑的投影下有寒風跟著灌進,可未待風飄到殿中央,便被來人給阻隔住了。

樂正錦虞頭也不抬,燭光照射著她下頜的線條無比優美,清冷的白色也壓制不住她玲瓏有致的身材,渾身上下流露出的窒息的美讓來人的咽喉情不自禁地抖動了一下。

“聖上不忙著慶功,來本宮這裡做什麼?”他的出現讓樂正錦虞改變了初衷,原本要撕毀的動作變成了輕緩地捲起。

金褐色眸子十分不悅地看著她手中無比小心的動作,彷彿那幅畫卷成了她的至寶般。

“東楚已亡,公主還當自己是東楚皇后麼?”南宮邪糾正她的稱謂。

樂正錦虞收拾畫卷的手一頓,隨即自嘲一笑,“聖上言辭總是這般犀利。”她並不欲與他爭辯,繼續忙著手裡的動作。

南宮邪卻不想她如意,墨綠色長袍輕揮,那幅畫卷便到了自己的手中。

見樂正錦虞因手中一空而微怔,他邪肆一笑,“公主說,孤王將它毀了怎麼樣?”

樂正錦虞卻沒有他想象中的在意,漫不經心地聳肩道:“聖上怎麼如意便怎麼做吧!”

不過是一件死物而已,他若願意毀了便毀了就是。如今這裡成了南昭的地盤,他想做什麼還不是隨性而來?

見她這種反應,南宮邪反而又將畫卷拋還給了她,冷哼道:“公主當真愛上了那已死之人不成?”

白色的畫卷分毫無差地回到了樂正錦虞懷中,指間觸碰到冰涼的畫軸,樂正錦虞快速將手縮回。

她緩緩抬頭對上南宮邪不滿的目光,面色不改地回道:“既然如此,聖上還需與死人相較麼?”

明亮的燭光中,她的眼中透著一種死灰般的神色,琉璃眸不再熠熠生光。

不知從何而來的怒火讓南宮邪想也不想地欺身上前,樂正錦虞的身體,嗤笑道:“才數月不見,公主變心的本事真讓孤王驚歎。”

男子的氣息躥入鼻翼,樂正錦虞皺了皺眉頭,欲伸手將他推開。

南宮邪卻絲毫不給她推開自己的機會,將兩人之間的空隙又縮減了一分,身體幾乎與她的身體貼在了一起。

嬌軀入懷,柔軟的觸感讓他捨不得放開,他略一低頭,便準備無誤地吻住了樂正錦虞。

突然受到他強勢的侵襲,怒火不自覺地蔓延,樂正錦虞下意識張口咬破了他的唇瓣。

血腥味霎時盈滿兩人的口腔,南宮邪吃痛下移開了她的唇瓣。

樂正錦虞冷笑,“本宮不知道聖上居然飢不擇食到了如此地步!”她厭惡至極地用袖子使勁抹了抹唇,迫不及待地想消除他侵襲留下的痕跡。

南宮邪望著她的動作卻笑了,他毫不在意地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