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面前,由內而外的真切笑意讓思妃等人心頭一咯噔。
樂正錦虞的手放肆大膽地撫摸著南宮邪的臉龐,從未接受過女人做出如此親密逾越身份動作的南宮邪似受了她的蠱惑般,並沒有揮開她的手掌,連一句斥責也沒有地極其享受,終於讓身後的那些女人控制不住心間那滔天的妒火。
“聖上!”薇美人驚叫出聲,拔高的音量似乎要將不可侵犯的帝王從樂正錦虞的迷惑中解救出來。
樂正錦虞彷彿被她的尖叫聲嚇到一般,放在南宮邪面上的手指極富技巧地一抖。
“刺——”
下一刻,臉頰上傳來的尖銳疼痛果然將南宮邪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猛地抓住了樂正錦虞的手掌,盯著她纖長的指甲上剛剛沾染到的細微血絲怒道:“你想要幹什麼!”
“聖上!”與此同時,思妃等人捂嘴驚呼道,虞美人傷了聖上的臉!
樂正錦虞瞬間睜大眼睛對上他的怒氣,無辜地盯著他被自己劃出血痕的臉道:“我、我被嚇到了——”聲音低喃沉悶,似乎真的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南宮邪信她才有鬼!能面不改色地對人拔舌灌銅,豈會被薇美人區區的尖叫聲嚇到?這個女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與日增長!
但是這些話他只能放在肚中,他忍著怒火鬆開了她的手掌。
他從沒想到女人的指甲竟這麼鋒利,居然還能傷人。以往即便是在銷魂蝕骨的顛鸞倒鳳中,那些女人也不敢將指甲嵌入他的面板。方才明顯加重的劃力足以說明這個女人絕對是故意的!一想到他引以為傲的臉要頂著一道劃痕,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在他的吃人目光中,樂正錦虞咬著唇委屈地低下頭,然而眼角卻是止不住的冷光。
見她裝出這般我見猶憐的模樣,南宮邪一把撈起她的胳膊,想要帶她離開這裡。
單用手撫摸無法知曉臉上的劃痕有多長,他迫切需要銅鏡來反映真實的情況。
樂正錦虞的胳膊被他抓住,只得訥訥地抬頭,對著他一邊已經腫脹的臉不好意思地又嬌笑道:“聖上應該早已知曉錦虞的習慣,你的臉——”言罷,又快速低下了頭。
她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南宮邪準確無誤地瞥見到她眼中的狡黠,聞言臉色頓時黑成了鍋底。他沒有忘記以前親自給她的那些毒藥,也知道她時不時會將毒藥塞在指甲中。
“樂正錦虞!”南宮邪終於吼叫出聲,到頭來竟是自己砸了自己的腳!可她的毒藥又是從哪裡來的?他明明記得命人將她扔在了浴池中,一絲不掛!
樂正錦虞心下冷笑,那些宮人雖拿走了她的衣裳,卻沒有取走她的珠飾,她不會武功,自然得動各種保命的心思,藏東西的本領早已不在話下。
想起方才在那浴殿中差點被他給強了,她就惱恨不已,在倚香給她收拾的時候早已不動聲色地在指甲裡藏了些作防身用,這不,轉眼就派上了用場。
南宮邪的聲音震怒低沉,雖不甚嘹亮卻也能讓人聽清。可是一切變故來得太突然,思妃等人完全沒有料到樂正錦虞會將南宮邪的臉劃破,只顧著觀察南宮邪的臉,並沒有注意到他吼出的名字。
極個別聽清的宮人也未作其他想,只當是虞美人惹怒了陛下,皆已經做好了替樂正錦虞收屍的準備,只是想起樂正錦虞的絕色無雙,心中又不免惋惜。
“解藥!”面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痛意讓南宮邪無暇再追究其他。
樂正錦虞搖頭,如實道:“沒有。”她是被他突然打暈帶來了南昭國,除了一向隨身藏著的那些毒藥,又怎麼會帶著解藥?
這邊的響動聲將在後宮巡邏的侍衛給引了過來,驀然見到一群人圍在這條路徑上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待見到是南宮邪等人,立刻惶恐地跪下,“聖上萬安!”
不敢抬頭去看南宮邪快要腫成豬頭的臉。
樂正錦虞見他的臉越腫越大,便好心地提醒道:“聖上還不快去找國師。”這些藥雖然是他交給自己的,可都是出自葵初之手。
樂正錦虞十分佩服那個謫仙似的男人,煉出的毒藥也不遑多讓。
南宮邪恨恨地甩開她的胳膊,墨綠色的長袍劃過眼前,一個閃身便不見了蹤影。
樂正錦虞心疼地盯著自己微翹的指甲,不要臉的男人面皮也比別人厚得多,瞧,她的指甲都有些磨損了。
她欣賞完自己的指甲,再轉身看身後這些女人,息事寧人的心境已然大轉。
思妃等人見聖上離開,立刻恢復了寵妃的驕傲,此